沈如秋脸上挂泪,可眼神却是异常坚定,声音更是郑重:
“南哥,我有何受不住的,你看看长嫂,为了这个家是何样子,我这算什么啊!此事非我莫属,你们都是不可的;你和李妈妈这般悲恸,面上又不见喜色,话还未出口就先落泪,俨然不是你们的脾性,而刘叔更是不能离开,药之事先不论,就长嫂产后虚弱,以刘叔对长嫂相护之心,怎放着长嫂不顾而去与他们说话,太怪异了,必会引出疑问。”
我听得沈如秋之言,欣慰的点头赞许;刘伟也是点着头,认可的;
南贵却道:
“秋儿,你见到兄长时,怕也会落泪的,你看看现在这泪就没有止过,兄长也会起疑的。”
“南哥,不会,我一个未见过生产凶险的女子,年纪尚轻,又突逢家中变故,心惊胆颤太正常不过了,且平日里我见兄长时就多有畏惧,又与长嫂情同姐妹,见长嫂生产恐怖,虽得一女,却也失一女,伤心难过再正常不过了,任兄长,爹,还是二伯都不会生疑,放心吧,秋儿懂得如何说。”
说罢再不等南贵说话,转身来到我的尸首前,跪倒在地,重重的给我叩了一个头,泪如雨下,却一字一句的说道:
“长嫂,放心,秋儿谨记您的教诲,必能让兄长安心,让爹和二伯放心,若长嫂魂魄尚存,便看着秋儿,定不会让长嫂失望。”
起身,回头,眼中含泪的看着南贵:
“南哥,相公,你身为李家二少爷,我知你待长嫂如亲姐一般,比兄长还盛,可,你也要如秋儿一般谨记长嫂教诲,你只能再伤心片刻,便要收了心思,眼下的李家没有让你伤心难过时间,待吴妈妈她们一走,这李家也就只有我们几人能撑得起来了。”
南贵先是一惊,便已明白她媳妇的意思了,拖着脚步又回到我的床边,跪在我的尸首前,低低的哭泣着。
沈如秋不再看南贵,微微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伸出手,轻唤了一声:
“明哥儿,走,和婶婶去爷爷们道喜报平安,去见见你爹爹。”
我见沈如秋牵着李德明的小手出了门,便想跟着去;
小维淡道:
“先别急,看看这老太医要如此送药,别留了后患。”
我马上等着刘伟,看他如何吩咐;
刘伟确是不失我望,但见他在屋中一隐蔽处,拿出一个锦盒,取出一纸方子,便匆匆跑着去了药间;
小维点着头,浅笑道:
“呵呵,这姜还真是老的辣啊,鱼目混珠,妙哉。”
我不明所以,片刻就见刘伟提着一包药回来,让李顺去熬出;
转头认真的交待着吴妈妈:
“我这副药也能解毒,太医院那些个货色我知晓的,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吴婆子,你记住,姗儿之血要和着飘影先服下,一个时辰后,再把我这副药以解毒正药取出服下,不能假他人之手,更不能让有心人取之,切记,不能出错,也不能说这副药是我的。”
吴妈妈跪地磕了一个响头:
“二爷放心,老奴定能办好,就为了大少夫人,老奴豁出这条老命在所不惜。”
刘伟抬眼看着似沉睡般的我,只喃喃说着,她能这般想,也不枉我的信任,将这李家人的性命都托于她的手中。
小维忽得伸出手,拉起我,说了一声‘走’;
我眼前一花,人已到南兴居,原来李世国与李世勋带着李德亮暂圈于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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