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娴微红着眼圈,却还是轻斥着儿媳妇:
“你看看你是如何管孩子的,竟说些浑话。”
我起身看向李玉娴,浅笑道:
“姑奶奶,莫要怪婶婶,是娟儿妹妹心疼您,这是婶婶把孩子教得好,这么大点就知道疼人了,姗儿可是不及婶婶分毫;您总说我那两个小子懂事,其实不然,您看看,这李家的孩子个个都是早慧的,不论男儿女儿。”
李玉娴惭愧的不行,讪笑着:
“姗儿啊,羞愧至极,我这老脸都臊得慌。”
我牵起李宝娟的手,拉着她回到坐位,将她抱坐在我身上,温和笑道:
“孩子心思最为纯真,说出的话也都是眼见的,姑奶奶,您莫要多想,就是娟儿妹妹不问,姗儿也是要说得,世安叔叔月例银子三十两,您先别瞪眼,姗儿自是心中有计较的,世安叔叔要管着一大家子的账目,柴米油盐酱醋茶,各院的月例,下人的月例,四季发衣,哎呀,总归都是琐碎事,费脑子,且还有库房要一并管着,这点月例不多的。”
自我说到三十两,李玉娴那眼睛就瞪得老大,俨然是不认同的,可我话说完,她便熄了念头。
李世安和他媳妇都是瞪大眼睛对视,又看着我,那眼神里的高兴,明眼人是都能看出来的。
我继续道:
“家中长辈们每个月每个院都是二十两月例,没有特殊和例外,家中只有煦哥和南贵每个月有一百两的银子傍身,他们兄弟在外诸多应酬的,我想着自下月起沈叔也是要有一百两银子的;姑奶奶虽在府城宅子,却也是要有月例的,就定二十两,与家中长辈们一样,可好?”
李玉娴早已泪水莹满了眼眶,不出声却是摇着头;
李世安激动的也红了眼眶,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如此激动,想必这日子是过得真难了。
他媳妇已然落泪,低头拭着眼角。
沈之全却是出声说话:
“姗儿啊,沈叔不用银子的。”
不等我说话,南贵发声道:
“岳父,嫂子即已定下,您拿着便是,无妨。”
沈之全颇为羞愧的点了点头。
我含笑的投给了南贵一个赞赏的眼神,又看向沈如秋那闪着精光的眼睛,浅浅的笑了。
再看向李玉娴,似是微微平复了激动的情绪,才缓缓道:
“姑奶奶,那庄子您即给了明哥儿,姗儿暂且代管,年下给您一成分红。”
“不行。”
李玉娴终于出声了,可老泪也潸然落下,微带哽咽道:
“姗儿啊,你已给得够多了,这么大个家业,哪哪都是银子,开销太大了,我那个庄子啥样子,我心中有数,可是不能再给了,我也不要的,即给出去了,就是你的。”
“呵呵,姑奶奶,是明哥儿的,不是我的,我也就是现在做主给您一成,若是等明哥儿大了,自己能主事了,他想给您几成我都是说不得,管不得;可若是他一成都不给您,您可莫要恼,那可都是您给您这曾孙子宠惯出来的毛病。”
我这一番话,把还挂着泪的李玉娴给逗得笑了:
“哈哈,你们瞧瞧姗儿说的话,这孩子好,不是她的功,这孩子不好,不是她的过,倒是我这老婆子惯出来的毛病了。”
李东煦淡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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