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听闻徐家村的东家是皇商了,便想着来沾这泼天的富贵,却不想想,富贵险中求,越是极富越要担着极险,稍有差池就是人命,就是今日县太爷来了,要想进酒庄也得先递贴子,也是怕行差踏错的。”
有人是越听越怕了,直接跌坐在地上,我冷冷扫过,转身对徐敬文道:
“徐庄头,我今日之言请谨记于心,您即领了这庄头的差,就要当得起这份责任;自今日起,外来之人想进村是万万不能的,就是本村之人出去访亲,回来也要登记造册,若有任何差错我定要与你问责,您可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盯好。”
徐敬文忙恭身称是。
我又对徐青柏吩咐着:
“青柏哥,你带人看好村口,再有来闹事的,不听劝,直接动手打,别打出人命,不惧打残,他们想告就让他们去告,就是去告御状,我徐姗定是奉陪到底。”
语毕,直接转身就往村里走,嘴里唤着母亲和沈如秋跟上;
身后自是有徐敬文料理,我走在前,一众徐家村的村民跟在我身后,我唤着才来不久的徐敬业,命他开祠堂,又去通知村里人,手上有活的,至少一家出一人到祠堂,我有话要说;
今日让这群人闹上一闹也正好,我可以好好归置一下徐家村;
祠堂内,我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上,人来的到是齐全,除了看村口的几人,皆已陆续到位,李东煦与母亲和沈如秋只远远的坐在角落里;
这是徐氏祠堂,正讲的话,母亲可进得,李东煦勉强可进得,沈如秋是无容身之地的,可村民都是知晓,李东煦才是我的后盾,他置于祠堂中,无人敢言。
全村人皆在,却无杂乱之声,都是屏气凝神的望着我,徐敬文和徐敬业在我的下首位坐好,徐青松与徐青义次位坐定,我声音清冷的开讲:
“我也不绕弯子了,想必你们也是都得知我相公得皇上的赏识,特许了皇商,咱们这庄子以后就要出直贡皇室的贡酒了,本应是天大的喜事,可今日回村却让我极为不痛快,村口那帮子人吵闹不休,成何体统;”
说话间,我环视着祠堂众人,便道:
“刚有人也听到了,我并非是吓那些人,皇商的庄子佃户荣宠自是极大,免赋税,免征役,虽有佃户身契,两代后皆是可以读书科考,入仕为官;荣誉富贵能得,这重责重罚也要担得,徐家村所有人都听好,自田地到酒窖,再到各家各门各户,都醒着神,别让有心之人动了手脚,害了全村人的性命。”
徐家村人都是屏气凝神,严肃认真的听我说话;
我继续道:
“并非我危言耸听,我之言,在坐的伯伯叔叔大娘婶子们,微微动动心思便能想清楚,是不是这个理儿;世人善妒,来寻活计的不能得逞,那便会生出坏心眼,这酒酿出来直贡皇室,就是普通百姓喝了咱们这酒送了命,官府都是要立案拿人,追责偿命的,更论是皇家之人,怕是杀光全村人都不能赎其罪的;富贵险中求,不正是这个道理嘛。”
此番言论,着实让徐家村的村民面露惊惧之色,大气都不喘了,左右看着互相交换着眼神;
刘红梅直接跳起喊道:
“咋滴啊,都没听到东家的话啊,眼皮子浅的,没听懂富贵险中求嘛,光想着好处富贵,不敢担风险啊?别做出这不要面皮的事给徐家村丢人。”
徐敬文抬手示意刘红梅坐下,便厉声高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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