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煦瞬间黑了脸,我点头应了声‘晓得了’便打发春姝出去。
我也素着一脸,皱眉思忖着,金平又匆匆回来:
“大少夫人,大少爷,老爷请您二位暂去亲家老爷家中小住几日,免得心生厌烦。”
李东煦的火气涨了起来,周身寒意冰冷,我的眉心又收紧些,十分不悦,冷声发问:
“姑老爷是自己来的?”
金平面色为难的答道:
“不,不是,是带着人来的。”
我见金平话带吞吐,不解的又问:
“金平姐,何故?详说!”
金平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姑老爷带着一个贵妾和表小姐同来的,说是姑奶奶染了风寒,怕长途周车劳顿伤了身子,奴婢瞧着,表小姐似是对那贵妾极为亲切,称桃姨娘。”
我的眉心已拧出了疙瘩,口气极为不快:
“岂有此理!这是姑母的娘家,一个姑爷回妻子娘家带着妾,这是何等的笑话,沈芮雅是疯了不成,自降身份去同个奴婢亲切?她嫡小姐的身份不要了?”
我问出的话,同时也提醒了自己,自言自语:
“难不成姑母被除族之事露了?在沈家被为难,沈芮雅才会如此做?”
转念又问金平:
“与他们同来的下人可有相熟的?”
金平摇头答:
“没有,都是生面孔,表小姐的乳母,还有姑奶奶身边的莫妈妈,牛氏都不曾来,只有两个小丫环;大少夫人,奴婢似是听到这贵妾是一个大官家的庶女,大有来头的,看着年轻得很。”
我冷哼一声:
“哼,娘家再高又如何,妾就是奴婢,就是被卖的,自古不变之道礼,只要有正室在,就算她是平妻又如何,就算是妻不在,她也是个继室,与原配妻子是无法相较的地位。”
李东煦突然发问:
“爹是如何说的?”
金平忙答道:
“老爷说大少爷去了青州府城,大少夫人带孩子回了娘家。”
我微微沉吟,便道:
“金平姐,去知会二少夫人,收拾些随身之物,看她的意思,是想回之前住得那个小院子,还是去徐宅住都可,再去问问双运可回来了,若是已回就再跑一趟,看二少夫人定去何处,让沈叔一道去住些时日;至于二少爷,看他自己吧,是回家中还是同沈叔住。”
金平会意,忙福礼转身离去,我还不忘叮嘱她小心自己的身子,不急于一时半刻。
我示意春姝出去候着,对冷脸的李东煦浅笑道:
“煦哥,今日姗儿怕是要悖了爹的意思,这是李家,我不想为个外人离开,且,姗儿私心也不想他们住下,姑母是自家人尚且被我安置在县城的李府,其实刚刚我本想着也将他们安置过去,眼下便是李府,姗儿都愿他们染指分毫了。”
李东煦冷竣的面色被我说得,缓了下来,慢慢勾起嘴角,声音温和道:
“吾妻甚解人意,深知为夫心中所想,你我夫妻正是心有灵犀;姗儿,这是咱们的家,我深受皇恩,不愿见他只是心烦,并非怕,怎生我坐在家中,好好的被个外人赶走了,天下没有这般道理;也不知爹今日为何会说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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