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就负起了照顾这两家人的责任,可艾彩的娘带着她改嫁了,周香只照顾了两年,也投奔了远亲,自此两家人都没了消息;
直到前些时日沈家正好要卖人,李泽找伢行的人来时,又遇到了这个两个丫头,细细一打听,艾彩娘改嫁后又生了一个儿子,那家人便把艾彩卖进一个地主家里当使唤丫头,只因打碎了一个花瓶被主家发卖了;至于周香,她娘带她去投远亲,没两年她娘病死了,没了娘的丫头,可想而知,这所谓的远亲自然就将她卖了换银子。
金平拍着胸口,感叹道:
“唉,又是些可怜的女子,这么小就要遭遇这些个事,你是应该多照应着些。”
自李泽讲,我便微闭着眼睛,状似假寐,听得金平的话,睁双眸,打量着李泽和金平,眼中无一丝波澜;
李泽见状,忙又起身,一礼道:
“大少夫人,是奴才莽撞了,但听大少夫人安排。”
“若是能留下,就把她们俩交给西贵,送到徐家村,放到我干娘身边,再叮嘱西贵,让她们跟着周奶奶识些字,日子还长,慢慢再做安排吧。”
“是,大少夫人。”
金平盯着我,又转头看了一眼李泽,便垂下了头。
我淡道:
“李泽,你去吧,记得提点着二少爷,此三人不能强求,毕竟他们是沈家仆,去留还要看沈之全和沈如秋,若张氏想换回些银子,切记不能因此三人乱了方寸。”
“大少夫人请放心,奴才明白,晓得自己的身份。”
我颔首,便让李泽去了。
待屋中只有我和金平二人,问道:
“金平姐,可是有话?”
“奴婢不敢逾越。”
“呵呵,无碍,有话但说。”
“大少夫人,奴婢愚钝,只觉这两个孩子可怜罢了。”
我伸手,金平忙端过茶,我轻呷一口,淡道:
“金平姐,世上可怜之人何其多,李家再有能力也是帮不过来的,更是救不过来,艾彩和周香是可怜,表面上李泽知根底,可断了这许多年,其中又经历了何种事情,心思又为何样,怕是李泽也不会知晓的;再者,眼下与张氏闹得如此境遇,这三个人还不知张氏与张家人会不会放手,总不能因着他们三人再与张家起了龃龉,还是等南贵他们归家再知分晓吧。”
金平忙点头:
“是啊,您这一说,还真是这个理儿,奴婢回去定要和李泽把话讲明了,要不然他还一味的好心眼呢。”
我浅笑道:
“姐姐啊,不用你说他已明白了,李泽那通透的心思,我话都不用出口,他便已知我的心思了,你以为他这个管家是白当的?他来问我,便是心中已有计较,若是他真的好心眼又真的对这两个丫头知根底,以他眼下在李家的身份,留下两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嘛,何必要问我如何安置她们呢。”
金平了然一笑,我实在是疲累得很,就着榻躺了下去,金平忙为我拿来薄毯盖上,脑子渐渐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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