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贵足足讲了一个多时辰,这茶都换了两盏,才算是把事情的始末一气呵成的讲完。
这其中沈如秋不曾插言,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南贵说话,那眼神,显出了崇拜之情。
南贵喝了一口茶,便道:
“哦,对了,嫂子,那二百两银子岳父不要,直说他伤重回来,又要劳烦刘叔医治,实在是拿不得,我便自作主张留下了,嫂子,纳入中馈,给刘叔买些药材,再置办着补品,这样也能安了岳父的心。”
李世国微一皱眉,便道:
“不成,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吃啊住啊药材啥的,咱们还是能花得起,给沈老弟拿回去,这本就是他的银子,他被打伤了,赔了银子却给咱们家,这是啥道理,南贵,给你岳父还回去。”
李世国直爽的一番话,却引来屋中众人神色各异,刘伟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李世勋盯着他看了片刻,便招李诚比划着,李诚点头出了正厅;南贵也是一脸的不认同;沈如秋更有些惶恐,似是有话说,可瞧着面色不对的众人,又不好开口;
我静观着众人的表情,不动声色的端茶浅饮,心中却已有了计较;
李世国见无人答话,不明所以的发问:
“你们都咋了?我说的不对?都没话了呢?”
我放下茶盏,抬眸温和一笑,便答着李世国:
“爹,这事呢,出自沈家,是三叔的亲家,秋儿是南贵的媳妇,沈叔是南贵岳父,儿媳虽掌管中馈,却也是要听三叔的意思,爹,您虽为家主,可也要听一听三叔对他的亲家和儿媳的想法啊,您说是不是?”
说完话,还对着李世国眨了眨眼睛,李世国盯着我瞧,似是懂了,微点了点头,又看向李世勋,见他也盯着自己眨眼睛,便会意,笑道:
“成吧,我儿媳妇说的在理,那这事我便不过问了,小弟啊,听你做主。”
李世勋点头浅笑,李诚拿着纸笔回来,李世勋自怀中拿出一纸交于李诚手中,才接过纸笔开始写;
李诚清清嗓子,高声读道:
“李家内宅主事只有一人,李徐氏,沈氏即进了李家门,日后便跟着长嫂多多学习,听从长嫂安排行事,不可忤逆其意,南贵在外经商所得之资皆全数交于中馈,每月自有月例可拿,无需必要之事,不得私授银两,李家家风清明,不偏私,不娇宠,李徐氏做事公允严谨,堪为表率,望沈氏尊之重之。”
我吃惊的望向李世勋,这分明就是在给沈如秋立规矩,下马威啊!
沈如秋忙恭敬的起身福礼,应道:
“秋儿谨遵公公教诲,定会牢记于心。”
李世勋已写完,又递给李诚,便听得他继续读道:
“姗儿,二百两收入中馈,自是一家人,日后我的亲家便会久居家中,便于我的儿媳在身旁尽孝,这区区二百两不足矣,刚已言明,南贵所得之资全数尽交,莫要推辞,不用再留几成收益给他,惹大的家业都要姗儿一人操持,实属劳累,日后南贵夫妻还要姗儿多多费心教导,三叔在此谢过。”
我腾的站起身,忙上前几步,直接跪了下来,急声道:
“三叔折煞姗儿了,姗儿可担不起三叔这声谢的。”
李世勋见我跪下就慌了神,李世国直接就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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