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煦紧拥着我,向后退了一步,二人便容进夜色中;我心中好笑,今晚亭子的每个角上灯笼都未点亮,可月高星朗,借着月光,也能看清亭中来人是南贵,手里提着个食盒,打开后,里面有酒,小食自是分辨不清了。
我声如蚊呐的在李东煦耳边低语:
“好家伙,还准备了酒呢。”
“酒状怂人胆。”
“你又贬他,他能进一步实属不易了。”
正说话间,又有了动静,见沈如秋带着夏兰来了,南贵直言道:
“夏兰,你在亭外站着,我与沈小姐说几句话,放心,你若觉得有何不妥,喊人来便是。”
“奴婢不敢,二少爷,沈小姐,奴婢在亭外候着,有吩咐唤奴婢就可。”
夏兰福礼转身出了亭子,我看不清南贵的表情,只听得他的语气不清不热的来一句:
“沈小姐,请坐。”
沈如秋微福礼,便浅坐在南贵对面,垂着头,不语。
“沈小姐可知我今日找你何事?”
“略猜到一些。”
“沈小姐可能喝些酒?”
“平日里能饮两杯,可今日不行,若是身上带了酒气,回去后不慎被我娘发现,恐生出些麻烦来。”
南贵为自己斟一杯,便道:
“这些小食都是水姑嫂子做得,她手艺不错,我嫂子也是喜欢的,你尝尝看。”
沈如秋抬眸,看了一眼南贵,又看了一眼已推到面前的几个小碟子,伸手拿着浅尝了一口,轻声道:
“表嫂若是喜欢,定是好吃的。”
“你也信我嫂子,那你猜到些什么?”
“表嫂为人自是信得,二少爷今晚突然相请,应是知道酒醉之事了,是想问罪?还是想赶人?”
“是知晓了,我倒是想听听,问罪又如何?赶人又当何讲?”
沈如秋轻叹口气,低声道:
“这罪沈如秋一力承担,我已与表嫂言明,早些将我嫁出去,断了我娘的念想,同时也能还二少爷一个清静;若是赶人,我爹也表明要走的,只是眼下真得是无处可去,二少爷可否宽限些时日,让我们寻个住处,定不会再叨扰李家的。”
南贵一饮而尽,将酒杯重重的放在石桌上,吓了沈如秋一个激灵,盯着南贵看,语气中带着少许的轻颤:
“若是二少爷不喜,那我明日就与爹说,让他去寻个住处,我们马上就搬出李家。”
南贵良久没有出声,沈如秋显出不安来;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手下意识的纂紧了李东煦的衣襟,李东煦轻握住我的手,在我面颊上轻印一吻。
南贵突然说话:
“斟酒。”
我一愣,瞧着沈如秋更是呆住了:
“啊?”
南贵轻敲着着石桌,有些不奈的道:
“给我斟酒。”
我不解的看了一眼李东煦,李东煦俯身在我耳边喃喃道:
“看你惊得样子,女子要是给男子斟酒,只有两种关系:一是那些个楚馆里的妓子;二是夫妻。”
我恍然大悟,南贵这是真的要娶沈如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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