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为人自是磊落,秋儿晓得,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二少爷厌恶秋儿,秋儿怎会不知晓,只因秋儿是沈氏女,若是今晚顺了娘的意,可能会如了秋儿的愿,可接下来的日子要如何过?表嫂是通透之人,会不知晓嘛,秋儿不想将自己置于碳火之上,哪怕将来配个贩夫走卒,只要能得人心,如煦表哥那般待表嫂之一二,秋儿就知足了。”
她抬眸迎上我的目光,笑容中带了几分悲凉之意,继续道:
“初见二少爷,不拘小节,风姿卓然,秋儿心中欢喜,却见到二少爷眼中对沈氏女的嫌恶之色,便知晓秋儿入不得眼,这门亲事定不会有结果,早就收了那份心思,才会与表嫂求着留下之请,一心只盼着能为爹娘出份力;秋儿明了,在李家看似大家都待我甚好,可留心着秋儿的一举一动也是实情,不为别的,生怕秋儿错了心思,污了二少爷的清誉;表嫂,秋儿不奢求其他,只想给爹娘一个安身之处,离了沈家那吸血的狼窝便可。”
我定定的看着沈如秋,小姑娘的心思竟清澄至此,也不枉我如此费心为南贵筹谋着他的将来,忽尔想起李泽所卜之卦,真真是要磨个两三年方能把这二人凑到一起吗?
“好,表嫂懂了,若有一日流水为落花缓行,也未可知啊。”
“秋儿谢表嫂宽慰,那表嫂休息吧。”
这次起身我没有相拦,与她一起向书房外而去,寻来春姝,得知李东煦已回了主屋休息,便吩咐春姝收拾厢房给沈如秋住下。
沈如秋忽然回头,浅笑道:
“表嫂,您若是觉得有合适秋儿的男子便与我娘说,只要人能入得了表嫂的眼,定不会错,秋儿信得过表嫂,秋儿定会应充,绝不会给表嫂添麻烦的。”
语毕,福身一礼随春姝走了。
看着沈如秋单薄的背影,我的心里泛起了一丝酸涩,好一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的心思已表明,却也是无可奈何,为了安我的心,竟收了对南贵的心意,另嫁他人都可,如此伶俐的女子,若是能为李家二少夫人,应是南贵之福。
我径自站在书房门前出神,忽得被抱起,鼻尖处闻到李东煦身上的檀香混着酒气的味道,嗔怪道:
“煦哥,惯会吓我,你不是回屋休息了嘛,怎又出来了?”
李东煦大步回了主屋,柔声道:
“我若不出来将媳妇抱回,指不定还要站在这神游到何时呢,没准一会真去和儿子睡了,让为夫独守空房而不理会。”
见李东煦抱我进了净室,便道:
“快别闹了,我要洗澡,你去歇着。”
“为夫也没洗呢,一起。”
“不行,那你洗,我出去等着。”
出去是不可能了,净室里嬉笑、怒骂、水声,浴桶里的水更是溅了一地,再后来,便是满室春意,缱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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