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莹姝终是开口止住了沈芮雅要继续不经脑子的话,冷声道:
“雅儿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能有你这番心计深沉,你莫要哄她说话。”
“姑母,表妹今年已十六了,也该议亲的年纪了,姗儿过了年才十七,我又如何心计深沉,咱们李家可是清流之家,我上无婆母刁难,下无姑嫂妯娌,且因李家祖训没有妾室,我这深沉的心思要用在哪里?按您的想法我都贴给了娘家,可我娘家无兄无弟,姗儿是家中独女,我要这李家的财帛又有何用?难不成都要放进我爹娘的棺材中?您说我狐媚了李东煦,那有一日若他清醒发现我的心思,再将我休弃了,我一个弃妇要这金银财帛何用?”
李莹姝冰冷的眼眸中隐隐透出些许探究,目光闪烁,不与我对视。
李东煦则闻言‘休弃’二字便心生不悦,轻声道:
“姗儿,莫要浑说,李东煦此生都不会与你分开。”
我转眸柔柔一笑,俏皮的对他眨了眨杏眼,小小的吐了吐舌尖。
李东煦宠溺一笑,便不再多言。
我看向母女二人,含笑道:
“姑母,您还是好好想想来日表妹要是嫁入高门深宅,就她这单纯的心思怕是要吃亏的,就我这乡野村妇都能哄上一哄,那些个久居深宅的小姐们,出生就长在内宅争斗中,可是不好斗得。”
“我的女儿自是有我护着,哼,你操心个什么劲。”
“是啊,表妹有您这样的母亲护着,有个好娘家依靠,那,姑母要是没了娘家的维护,日后在沈家可能安稳过活?”
“我怎会没有娘家?”
“您为何会有娘家?李家二少爷的请求您不是没有听懂;李家大少爷的请求您已得了结果;这便是我说的困局,我为晚辈,能为家中长辈解忧,那请问沈家表姝,你刚刚口口声声说我所做之事,为人妇都是应做得,那现在你为人女,可能为你娘解这份忧,姑母已然出了李氏宗族,你这京城贵女却只能干吼已是无法挽回,这忧成了定局;这么瞧不上我,那就请沈家表妹赐教,现下姑母怕是要无娘家可回了,你可有法?”
沈芮雅震惊不已,眼神微微躲闪,嗫嚅道:
“我娘都是无法之事,我怎会有办法。”
“呵呵,现在全是家中人,我便同你说上两句,因着姑母为难,连带着族中的长辈们皆有心刁难,可他们借着姑母发难,想要从中取李家的钱财利益;是姗儿出谋让爹与三叔做了族长与长老,解了家中的困境;爹与三叔,李东煦、李南贵皆在,姗儿不敢枉言;姑母,不怕您恨我,今日您一回家那封门的架势着实惊着了姗儿,为了李家,也是姗儿出策您才得了出族的结果;可真心话,姗儿不想您今日以后便无娘家可回,所以才与姑母说上这许多话。”
李莹姝眸光也冰冷至极,若是这眼神能冻人,怕是我话都说不完就已被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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