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听见金平的唤声便已进来,见我身上只披着大大的巾子,忙拦住金平:
“你身上热呼,别出去,先顾着大少夫人,把衣裳穿好,我和春姝去唤人。”
转身就跑出来门,我在她身后喊着:
“李妈妈小心雪天路滑,注意着脚下,别急。”
金平上前轻手轻脚的给我穿着衣裳,道:
“大少夫人,您就别惦记着了,奴婢先帮您穿好衣裳。”
金平明显慌乱得不行,手都是微微颤着,我被她的紧张所感,连走回床边都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着脚,心情紧张又不安。
这一番折腾,肚子明显开始下坠伴着丝丝疼痛……
只消片刻,便听得东侧院外脚步声杂乱,外间的门被推开,最先进来的便是李东煦和刘伟,只听得刘伟高声喊着:
“都别进里间,先在碳盆这里暖一暖,身上都是带着寒气的;金平,儿媳妇咋样了?”
“刘老爷子,只见了红,不过刚刚奴婢问过大少夫人,肚子开始下坠,且有丝丝的疼。”
“还好,还好,还早呢,别急啊,儿媳妇啊,有我在呢,不用怕。”
“义父,眼下无碍得,不是很疼。”
刘伟开始有条不紊的吩咐起来:
“我吩咐收拾东厢房做产房,可都收拾妥当?小厨房里把热水都烧着,大厨房也要烧,别不够用;还有小厨房里我让李顺拿得药都熬着以备用;谁去唤稳婆了,来了直接去产房暖着;儿子啊,你要是暖好了,就把儿媳妇抱到产房去。”
我一直没听到李东煦的声音,抬眸便见人已进了里间床边,眼中尽显焦急,整个人的身体明显带着紧张气势。
我轻声道:
“煦哥,莫慌,我眼下不那么疼,就是肚子坠得厉害。”
李东煦坐在床边,大手轻握住我的小手,我竟感觉到他的手在轻轻颤抖。
外间李妈妈正答着刘伟的话:
“老奴早早的按您的话收拾妥当了,春姝已知会小雪她们去叫稳婆了,桂心正在小厨房烧着水呢,春艳在大厨房,小雪在小厨房候着等熬药。”
“李婆子,快去给儿媳妇弄些吃的,这早上的饭还没吃呢,这么个疼法,又是两个可是费劲的,别生着生着就没了力气。”
李妈妈顾不上什么礼数,直接就出门了。
刘伟便唤着春姝去东耳房收拾一下,一会儿众人都是耳房等着,只一墙之隔,方便些。
刘伟一番下令后,也暖了过来,便进了里间,金平忙搬过椅子,他坐下为我诊着脉;须臾,点着头道:
“儿媳妇,别怕啊,有义父在,这脉象看来,怕是要生了。”
疼痛已不再是丝丝般轻微,已然开始加重,却还是能挺得住,微微点着头。
刘伟起身将椅子推至一边,便命李东煦将我连锦被一起包裹严实,送至产房。
勉强吃完了燕窝粥,已开始疼得额头渗出了汗……
从早到晚整整疼了一日,被褥都打湿了,待羊水破了,已是酉时时分。
天黑如墨般浓郁,可夜幕下的李家,此时却是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东侧院内,全家人上上下下,皆是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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