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李泽已成过一亲,再娶金平便是继室,奴才想给她个安心,奴才现在是奴籍,才斗胆来求大少爷。”
“你的身契都在大少夫人手中,怎来求我?”
“奴才想着成亲时给金平的惊喜,怕是奴才去求大少夫人,就会传到金平耳中。”
“嗯,那便随了你的意,婚书我正好十六要去府城,路过玉阳县城一并给你办好。”
“奴才谢大少爷,那婚书的银子就从奴才的月例银子里扣。”
“呵呵,我若是扣了,大少夫人也是不允得,权当是给你出的聘礼了。”
“这,这怎么成,奴才……”
李东煦大手一挥,直接让李泽闭上了嘴,忙施一礼退了出去。
李妈妈得了空,日夜赶着亲手为金平缝制了一床喜被。
正月十五大家都忙着,金平得了我的话,去帮着王小雪归置新人,我便命李妈妈将簇新的鸳鸯被,簇新的鸳鸯枕,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我榻边的椅子上,看着喜庆高兴。
金平忙完才一进厅堂,但见到我正斜躺在榻上,与李妈妈说着话;她眼尖的发现给她准备的被褥和枕头,整个人稍微怔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眼中瞬间涌出泪光,哽咽道:
“姐,这都是您准备的……”
李妈妈见她眼中泛泪,忙道:
“这是大少夫人的意思,为你准备的嫁妆,我就亲手给你做了;大少夫人心慈,可不比你那些个家人,这次要嫁就是一辈子,理应要有这些东西才是;你怎得还哭起来了?应该高兴才对。”
金平的眼泪止都止不住,簌簌地往下流,春姝看着着急,忙上前给她擦着泪道:
“姐姐哭什么啊?”
金平吸吸鼻子,接过她的帕子抹了一把脸,方才上前两步,先是摸了摸光滑的被面,随后望向我,又望向李妈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微微抽咽道:
“大少夫人,奴婢该如何谢您才好?”
“快起来,明知我不喜人跪着。”
“奴婢要跪,奴婢要谢,按说,这些东西都是生身母亲该为女儿准备的,您和表姐都已为奴婢准备妥帖,奴婢心里感激;奴婢的娘去的早,有爹没爹一个样,为了冲喜都能把奴婢卖给个将死之人,哪里有什么嫁妆,两手空空,一身半新不旧的红衣便嫁了,奴婢从来没想过,会有人给奴婢张罗嫁妆的。”
“好了,金平姐,快起来吧,我是拿你当姐姐看的,其实啊,我都是拿着李妈妈当长辈待,你是她的表妹,本应大上一辈,可你年轻,我才唤你一声姐的。”
“奴婢不敢,您这声姐,奴婢只当是个名字,可是不能做大少夫人的姐姐。”
李妈妈见她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忙将她搀扶起来,好生劝道:
“可不该哭鼻子的,要做新娘子的人了,把眼睛哭肿了,好几天都消不下去,没几日就要成亲了。”
金平顺势窝在李妈妈的怀里,轻颤着声:
“您比我亲姐还好呢,我姐去得早,这世上我已没了亲人,以后您不再是我表姐,就是我亲姐姐,我不是一时兴起,自我被休回家,受尽屈辱,只有您时不时的来看看我,那时我便想您就是我唯一的亲人;自您带我来家之日起,我便没有再唤过您表姐,在我心中,您就是我亲姐。”
说话间,金平表情十分真诚,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李妈妈,期盼她能够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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