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李家的儿媳就是好,太爷两个月前已上报青州府衙,前儿个得了回信儿,顺平酒坊的东家李东煦为青州府特许酒商,煦儿啊,正月十六开市,你就要去青州府去参加商会,太爷请咱们正月初一过府小聚,商议一下日后太爷想着力荐你为商会会长。”
父亲听着先是一惊,转而喜出望外,隐隐还着激动之色。
徐敬业和徐敬文夫妻早已惊得呆愣住了。
母亲高兴的一直笑,嘴都合不拢了。
我闻得府城‘特许’二字,心下惊喜,离皇商是不是又进了一步,小手竟不觉间紧张的渗出了汗,伸手去握李东煦放在膝上的骨节分明的大手,温温热热的甚觉安心。
李东煦从始至终表情都是淡然的微笑,看不出什么喜色,直到我握紧他的手时,才察觉他的手心中也微微有汗;他转眸与我四目相对,眼中有着精光闪闪如夜星金亮。
南贵自是咧嘴欢笑,端杯将酒一口干了。
李妈妈给金平递了个眼神,金平悄悄退出了花厅。
刘红梅似是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顾不得礼数与徐敬文的警告,高声道:
“姑爷啊,啥是特许酒商?是不是大官啊?干娘听着都怕得慌,是不是日后干娘见到你要下跪磕头啊?”
刘红梅的这一问,着实将欢喜的气氛推至高潮,众人皆是大笑起来。
徐敬文最为窘迫,狠狠的瞪着他媳妇,低吼道:
“你闭嘴,日后定是不会再带你出来见人的,就是这脸皮再厚都被你一层一层丢尽了。”
母亲含着笑,劝慰着:
“别说红梅姐,不知者不怪,即是自家人,说些玩笑话,权当过年添些喜庆;红梅姐,商,不是官;不过咱这姑爷日后可是不得了,我也是不太懂得,单从是字意来解,便是日后东煦的酒是官家指定售卖的;东煦啊,可是此意?”
李东煦微微清了清嗓子,淡道:
“娘说得极是,日后咱们的酒在青州府所辖范围内便是官府挂牌出售的,如官盐、官粮;咱们的酒就是官酒;若有一日朝廷征粮,那酒坊便不能收粮酿酒,可咱们的酒坊却可以收粮卖酒的。”
刘红梅虽被众人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可闻听此一说,还是接话道:
“官粮?官盐?咱们是官酒?哎呀,那可是了不起啊,姑爷可真有大本事,连带县太爷都要请去吃饭;我,我这当干娘的可是荣光得很,嘿嘿,我这也是沾了光的,当家的,你瞪我干啥,你这干爹可有大面子了。”
徐敬文被刚刚窘迫的低垂着头,当听到她媳妇又接话,便抬头怒瞪着她,闻听她说的那些话,已然是羞臊的脸都红了,喝斥道:
“你能不能把嘴闭上,我臊得都要刨个地洞钻进去了,我现在是真真的希望闺女没认咱们这干亲,免得让你出去给孩子们丢人现眼。”
喝斥了刘红梅,忙起身拱手一礼,不好意思的赔着不是道:
“李家大哥,三哥,刘哥,贱内着实是个村妇,上不得台面,没见过世面,让各位见笑了,莫怪莫怪,回去我定好好管教约束,不会败了李家门声。”
李世勋淡笑着摆摆手,李世国更哈哈大笑起来,刘伟也是笑道:
“敬文老弟,不用如此,都是在自家,弟妹性子直爽,挺好的,过年了,又是家中喜事,应该同喜同乐,你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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