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青釉花瓶一对,添到太爷的礼单里;家中女眷的绢花手帕你拿出来,明日小年分发下去;对了,有个小盒子里盛着几十颗珍珠,你去挑些色泽莹白,质地光滑,颗颗大小均一的,明日给岳母送过去,都是寻常难见的上上佳品;南贵去挑上两坛醉清风给我岳父一并送过去;还有些好看的小玩意儿,给岳母送过去,分发给徐家村里亲近之人。”
“好,大少爷,奴才都已记下了。”
李东煦合上库单,淡淡扫了一眼南贵,发问:
“我刚刚说的这些,你可都记下了?”
南贵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
李东煦目光一沉,轻斥道:
“做甚,点头摇头的?”
“兄长,您给我的羊脂玉貔貅和给我爹的纸笔,我记下了,您让我去挑酒我也记下了,其它的太多了,您说的又快,没太记住。”
李东煦的大手便要抬起,被我及时握住,李东煦回眸,见我笑意盈盈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
我浅笑道:
“李泽,你可都记下了?若是记下了,就重复一遍,别再出了错漏。”
李泽忙起身恭敬一礼,将李东煦所说的礼物分毫不差的清楚重复了一遍。
李东煦听完,眸光一转,便问道:
“金平,我刚刚所说你可能记下多少?”
金平忙起身笑着答道:
“大少爷,您说得奴婢刚又听得李泽重复一遍,只漏了刘老爷子的香楠如意,其它都是记清楚的。”
李东煦闻言,微怒道:
“你听听,刚刚大言不惭的说要做好李家二少爷,话说得漂亮,就你这脑子,连个做管家的料都不行,都不如个妇人,你是真真的要气死我了,罢了罢了,你还是在家照顾三叔吧,我累些不打紧,也就几年的光景,我的儿子定是能帮到我。”
南贵自听闻李泽与金平的话,再瞧李东煦已然动怒,便微微垂下头,惭愧不已,不敢再辩。
我轻拍着李东煦的手,柔声与南贵说话:
“南贵,别觉得你兄长恼你,这才几个物件,他说得快些,可稍微用心还是能记得住的,你总说我脑子灵,那李泽和金平呢,李泽是认真听吩咐当差,咱们先不论,可金平还做着手中的针线活呢,却也能记清的,其实这脑子不是天生的,是要看你用心与否,万事只怕用心二字,你定要记得,这商机就是在不经意间,自人口中而出,落入他人之耳的,不是从天而降掉到你面前的。”
南贵抬头,面露愧色,点着头,怯懦的小声道:
“嫂子,南贵记下了,刚刚着实是没太用心,只觉这事与我无关,现下是真的记住嫂子的教导了。”
李泽见状忙起身答着去库房备礼,李东煦淡道:
“嗯,金平去把我说的那两样取回来,李泽你去请长辈们到正厅,把礼都送至正厅,至于家规,我再仔细斟酌一番,知会你。”
李泽应声施礼退出去,金平也随着退出书房。
李东煦狠狠的瞪了一南贵,问道:
“可知你嫂子急着安排你认祖归宗为何意?”
“知道,嫂子已与我讲明。”
“嗯?不是你想明白的?”
南贵微微摇头,李东煦转眸看着我,我但笑不语,眼中尽是无奈之色。
李东煦轻叹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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