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便见到金平关切的目光,轻声询问:
“是不是奴婢说话吵醒您了?才睡了没一会啊?”
“不是,这两个小家伙有些闹腾,把我闹醒了。”
李妈妈端过一碗温热的雪蛤,笑道:
“许是他们饿了,这雪蛤刚刚好,您吃些,看看他们能不能消停点。”
金平扶我坐起,接过雪蛤,细细吃着。
门外有了动静,南贵轻轻唤着:
“嫂子,可休息了?”
金平忙去开门,南贵进屋,便立在门边的碳盆处,抖了抖身上的雪,不敢上前。
我见他身上的清雪,便问道:
“外面又下雪了?”
南贵将外氅褪下,继续暖着,笑道:
“零星的飘着青雪,不大,该安顿的已住下了,该送的也走了,在镇上的,吃过午饭自己回去了,您放心吧。”
“嗯,自是放心的,你跟了煦哥这么久,这些人都是老相识了,交给你最为妥当。”
“嫂子,他们今日都弯弯绕绕的打听,为何您唤我二少爷呢。”
“呵呵,那是你是如何答的?”
“嘿嘿,我与爹商量过的,如实回答,本就是我丢了记忆,把自己弄丢了,现下被嫂子找回来了,认祖归宗,寻到了爹。”
“嗯,这样说也好,不用费神另找说辞,免去了麻烦,你记得日后你便是李家二少爷,不再是以前的南贵,说话办事,要有主子的体面与分寸,无论何事,有长辈们,有兄长为你撑着,再不济还有我能为你想想办法,总归将来你是要独挡一面的。”
“嘿嘿,嫂子,我记下了,一直都牢牢记得,等您得了空,我是真要同您学学如何动脑想事情的。”
“浑说,和我有什么可学得,以前你日日跟在煦哥身边,他的本事才是你该学得,我那些个小聪明管个小家还成,你们的大生意,我可是不敢卖弄小聪明的,得了,先不说这些,你若是无事,且同我说说,这三人的情况吧。”
“嫂子,这您可难为我了,我知道的不多,只道兄长是有红利可拿,具体却是不知,而且还有其它家呢,小年前都会陆续送来的,不过,有一点我是知道的,这些红利都是咱们自己家的,可与族里没有分毫关系。”
我细细的听着南贵的话,心中便有了计较,但听南贵继续说道:
“族里只收酒生意的分成,其它的他们是不知情的,而且就算是知情也是无法,这些个生意都是兄长自己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我记得当年与兄长去青州府城收大伯的铺子时,路上救了一个男人,都要死了,是兄长保住了他的命,便是宏远镖局的东家,自此兄长与何东家成为忘年交,那次镖局被劫了镖,赔得可惨了,又是兄长将咱们酒坊给各地铺子运酒的活全包给了宏远镖局,他们才得以翻身的,后来我就记得每年都会送来红利了,大概有三年了吧。”
我与南贵说话间,金平便为他奉上一盏茶,南贵见自己暖了过来,便坐在方桌前,与我继续说话:
“至于玉阳县城的风雅阁,具体我不太知晓,不过送红利也有三年了,李妈妈应是记得,黎掌柜是女人,每年这个时候送红利好像李妈妈都在的。”
李妈妈笑道:
“大少夫人,确是有三年了,其实咱们家的银子都是这些个生意攒下的,酒坊就这两年才收得多些,大少爷刚刚把酒坊弄起来时,都被族里那些人给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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