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姐姐,你两次不答静姐姐的话,倒是为何?”
我眼神中带着淡淡的讥诮,声音放缓,不答反问:
“两次?我不答谁的话了?谁又与我说话了?”
“你,你是聋了不成,没有听到吗?”
李世国不悦的吼道:
“沈芮雅!你同谁说话呢,这是你表嫂,是我李世国的儿媳妇,说话不用敬语就算了,脱口就出这些个浑话,你娘是真的把你惯得不成个样子。”
“二舅舅,您怎么不骂她呢,是她先不敬人的,我才会气恼,口不择言。”
我回以李世国一个甜甜的微笑,道:
“爹,您别生气,表妹是晚辈,年轻不懂事,没见过事面,日后好好教导就是了,都是自家人,不碍的,姗儿与她同辈,敬语什么的不重要,还是让姗儿与表妹好好说说话。”
“你说谁没见过事面,我们可是从京城来的,什么样的事面没见过,静姐姐连皇宫都进过得,岂能容得你这乡野村妇轻视。”
我面上噙着笑,眼神却是无比锐利,有时候,眼神比语言更要犀利的,语调不冷不淡道:
“沈家表妹,你也莫恼,听听我这个乡野村妇说得话可有几分道理,我问你几件事,想听你这京中闺秀是如何答我的;我,李徐氏,李东煦之妻,有婚书在手,是公公亲自去李家祠堂上的祖谱;自你进门,公公便告知我是你表嫂,你我初次相见,你不见礼,还一口一个姐姐的唤我,是不想承认我是你表嫂吗?现下又用乡野村妇来说道我,这松阳镇在你们京城来人的眼里确是乡下,不过这村妇我可就不解了,李东煦之妇是村妇吗?那怎会还有那么多大家闺秀要争着抢着做这村妇呢?沈家表妹,可能帮我解答?”
沈芮雅目光闪躲,竟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便用眼神求助于孙宁静,而孙宁静当听到争抢村妇之位,便知我对她了解,不觉面上显出些不自在,不去理会沈芮雅的目光,沈芮雅没有听出我话中的关跷,只道孙宁静不悦,答道:
“我们说得不是这个事,我说得是你两次没有回答我静姐姐的话。”
我冷淡的脸色,冷淡的眼神,连语气都是冷淡:
“好吧,既然沈家表妹知道答不上来我的话,那我便答你,我并没有听到有人和我说话,我也不知谁在和我说话,你要我如何答话?”
“你,你,屋中都听到静姐姐的话,你怎会没听到?”
我不语,眼神中不觉间竟带上了笑意,那玩味的笑意彻底让沈芮雅不知所措了,忙对李世国问道:
“二舅舅,您刚刚是不是听到静姐姐问她话了?”
李世国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清冷的看着沈芮雅道:
“刚刚谁与我儿媳妇说话了,不就是你一直不敬你表嫂,唤你表嫂姗姐姐嘛。”
“二舅舅?您,您这是偏帮着她?”
“当然了,她是我儿媳妇,是我李家现在的当家人,我不护她,护谁?”
沈芮雅彻底懵了。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李东煦挺拔的身姿,出现在正厅门口。
我微一侧目,他今日出门时穿得是一件黑色暗纹绡制长衫,现下怎么身上却是一件粟色绛绡长衫呢,我眼神中略有些不解。
但见李东煦进了正厅,给长辈施礼问安,便坐于我身侧的下首位,轻轻拉起我的手握于掌心,目光烁烁的细细打量着我,观察着有何不妥之处,声音轻柔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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