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南贵的应承,此事便已揭过,众人又转向了刘伟,问起了李世勋身体的情况,刘伟这酒已过了三旬,说起话来更是直接:
“我下午给老三看过了,那个左手有希望的,筋没断全,能接得上,不过不能像常人一般,写个字还可,拿重物是不行的,我看着右手应是也有可能接上的希望,不过还是要以医治过程中才可确定,至于脚嘛,我现下还不好说,筋都断透了,且腿上肉硬得很,再议吧,先一样一样来,有希望的先治,老三啊,你刘哥和你说的都是实情,你也别灰心,我会全力以赴的,既然姗丫头求我了,我自是不能辜负了她。”
李世勋面上没有任何异样,只是淡淡的笑着点头。
我有些心急,便问道:
“刘叔,那腿上的肉是硬得,如果常按按会不会活血,能有所缓解呢,还有三叔能说话吗?”
“姗丫头,说话是不可能了,舌头没了,这个刘叔可是医不了,至于常按按嘛,只能一试,而且是个慢功夫。”
南贵突然说道:
“刘老爷子,您教我,我来给三老爷按,我有力气,慢慢来呗,日后三老爷就住在家中了,您也不走,来日方常,一年不行就两年,再不济五年,十年,我都按得,没准哪一天腿上有了力气,您也有法子能医治了呢。”
南贵的一席话,又一次印证了我心中所想,酸意瞬间涌入眼眶,泪珠不受控的夺眶而出,李东煦将我轻轻揽入怀中,大手轻抚着我的背,压低声音:
“姗儿,莫要伤心,这是好事啊,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嘛,也许他早就已记起来了,只不过是有些事还是放不下的,不急,慢慢来吧。”
我微微点着头,慢慢的止住了眼泪,可是心里难受的紧,在我伤心的时候,李世国和李世勋的眼神同样也是感伤的,一个是为弟弟的遭遇难过,一个是为儿子的关切感动,刘伟看着大家的情绪都不好,不悦道:
“这都是咋了,我又没说老三就完全不能治了,除了舌头,其它的慢慢想法子医治就是了,你们怎么还不如南贵来的积极,想得通透呢,姗丫头,你哭啥,你是信不过刘叔吗?”
我忙收拾好情绪,极不自然的笑了笑道:
“姗儿信得过刘叔,就是有些心疼三叔罢了,您怎么还恼了,就说您的酒量没有我公公好,喝上点酒脾气就大,您是神医,姗儿这一生最相信的就是您的医术了。”
“老东西,不许说我儿媳妇,老不羞得,非得逼着我儿媳妇叫你神医才满意。”
“老李头我怎么逼姗丫头了,那声神医是姗丫头心甘情愿叫得,哎?不对啊,姗丫头,你怎么又说我酒量不如老李头,我是不爱同他喝,要不然他还能是我的对手啊。”
幸而有刘伟在,这顿晚饭在李世国和刘伟的又一次酒官司中愉快的结束了。
回了东侧院,我的情绪还是不高,心情落寞得很,草草的洗了个澡,便回了卧房,坐在妆台前轻擦着头发,南贵的事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李东煦收拾好自己回屋时,便是看到了一个心不在焉的我。
轻摇着头,淡笑道:
“少夫人,您这是又操心南贵的事了?当嫂子当成你这样的也是难得的很呢。”
“啊?煦哥~~你打趣我,不理你了。”
李东煦大手轻抚上我的双肩,看着我的背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抬眸自镜中与我相视,含情凝睇,柔声道:
“真的不理为夫了,午后可是应过我的,无碍,媳妇不理我,我自己动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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