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眼眶通红,浑身微颤,即恼又委屈,母亲早已气得不行,眼泪簌簌往下落,我深吸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
“孙大管事,这么多银子都是在你们赌坊欠得?您也看到了,老徐家这家境您是见到的,徐青涛一个穷书生,他何时染上的赌啊?该不会是……是贵赌坊下的套吧。”
我此言一出,二伯娘马上哭着喊道:
“对,五丫说的对,就是他们坑的涛儿,一定是他们下了圈套,五丫快让你公公把他们都抓起来,一帮子土匪恶霸。”
孙大管事听到我和二伯娘的话,马上就不乐意了,但是不敢对我发火,转头怒怼着二伯娘:
“我们给他下套,他配吗?还坑他?不是我们绑着他来赌坊赌钱的,不是我们绑着他去喝花酒的,不是我们绑着他去招妓的,他花天酒地,用得可都是我们赌坊的银子,我又不是他爹娘,做甚要养他,还要捕头大人抓我们?就他那个样子还配读书人,有辱斯文。”
我心下乐开了花,一句话引得二伯娘惹出了孙大管事一串话,目的达到了,剩下的就不该是我能管得。
孙大管事也是动了怒得,顿觉不吐不快,伸手指着徐青涛的鼻子喝斥:
“徐青涛,你自己说,我可有说错吗?这些个银子你只有前次十两是赌债,后面都是你借的,自从你输了那十两后,你再来赌坊我们可让你沾过赌桌,你没钱是找我们借的,写了借据的,现在怎就被说到成是我们坑你了。”
祖父自始至终没有吱过一声,眼下羞愧的再也听不下去了,那张老脸涨得通红,一把拉住祖母就往外走;祖母乍听孙大管事说出的那些话时,惊得一脸懵,被祖父拉走竟没说一句话。
二伯娘刚刚因我的话还指责孙大管事,峰回路转,听得孙大管事将事情的始末和盘托出,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怔怔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忽听徐青涛喊了一声‘娘’,缓过神来,一下子跑到他身前,抬手,使足劲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怒骂道:
“你个该死的,你不是说是被骗了吗?你不是说同窗病了吗?你不是说要交考秀才的银子吗?你,你,你,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
赵大嘴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喊道:
“呵呵,徐二家的,你真的应该打死他,你不打死他,人家赌坊也是要打死的,早点打死,没准债就黄了,要不然你们老徐家从老到小把骨头砸碎了给他还债吧,你生得你再打死正对啊,大家伙说是不是啊?哈哈。”
“就是,就是,打死了省事,这样的咋考秀才啊,别丢人现眼了。”
有人突然喊了出声:
“村长,族长,您二位都在,他们老徐家都出这样的事了,能不能把他们撵出村去,就像徐五丫说的,这以后祸害谁家还不知道呢。”
有人说出来,就有人出声附和……
还没等村长徐敬文和族长徐敬业说话,父亲突然轻笑一声,不怒不恼,淡淡道:
“孙大管事,你是明白人,还是回吧,他们家的事与我们家毫无瓜葛,要打要杀,请便,别脏了我这个小院子,再扰了我们家的清静。”
“三叔,三叔您不能不管我啊,我可是您亲侄啊,您老了我是要给你摔盆子的,您不是没儿子嘛,我给您当儿子,三叔,不,不,爹,爹,您就是我爹,求您救救我吧。”
徐敬南夫妻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村里人一阵哄笑:
“徐青涛,讲不要脸你是祖宗了,哈哈哈,徐老三分家的时候你咋不来认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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