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应着,由李东煦抱着我下了马车,还是昨日来过的贵兴酒坊,鲁春已在门前候着,看到我们忙上前见礼,将我们引至二楼李东煦的书房。
坐于小榻之上,李东煦抚了抚我的肩,便坐至书案后,示意南贵出门唤人,鲁春则去给我们张罗茶水送过来。
“煦哥,为何玉阳县城的酒坊不叫顺平呢?”
“县城里三个铺子,贵兴,贵隆,贵源,其它地方的都叫顺平酒坊。”
“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好意头;贵?嗯……噢~~~”
我点了点头,一脸的了然于心,李东煦挑眉看我,温和一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书案,道:
“姗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不点就透。”
“我再如何聪明,还不是没有逃过煦哥的法眼嘛。”
“既聪明,又会哄人,真是妙人也。”
“煦哥,不许笑我,我会害羞的。”
“呵呵,姗儿还想知道什么?”
“那这几间铺子的情况呢?”
“贵隆是最早的铺子,一直是王守义做的掌柜,他跟着我五年了,陆续开了贵兴和贵源,也一直都是由王守义管着,我让他带出两个人来做掌柜,他推说人不好带,就一直由着他,一年半前,是南贵发现的账目有差,只能交待他多盯着些,我暗中观察着合适人选。”
“煦哥,鲁春是你选出来的人,那另一个人也是你选出来的吗?王守义可有何反应?他的账目是不是这一年都错没有处,而这两个掌柜的账目却出了问题?还是那种单看一个月都是些小差错,可是一旦几个月合并起来那问题可就严重了吧!”
李东煦猛的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满眼的探究与审视之色,眼底却隐约可见惊喜闪过,他鲜少有这样的表情,永远都是那样,处变不惊,平静无波……
我脑子忽的一顿,变了变脸色,眼神微沉,结结巴巴的道:
“煦,煦哥,是我说错了吗?那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我,我以后都不会再乱说话了。”
“不,一点没有错,姗儿,你真的只读了些四书五经?为何会懂这经营之道?若不是我了解姗儿的出身,又知这账册姗儿从未有看过,且姗儿也不懂酒的生意,我都怀疑这一年多,姗儿就是这局中之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了。”
“煦哥,我哪会什么经营之道,也没有你说的那样厉害,我就是自己胡乱猜想的,结合你这几天的动作只要是稍稍用……”
我正说着,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而且还是多人的,便禁了声,与李东煦相视一笑,李东煦调整了心绪,坐下来伸手拿起茶盏,轻呷了一口,等着人进门。
敲门声响起,李东煦应着,南贵推门带着四人进来,我只识得鲁春,三人齐齐对我见礼问安,南贵向我介绍着另外三人。
贵隆酒坊掌柜王守义,年约三十多岁,相貌平平,却有着一双似会说话的灵活眼睛,想来必是个会察颜观色之人,身材微胖,一袭黑衫,不过黑色让他穿得,简直与李东煦是云泥之别。
贵源酒坊掌柜许缘,看着年纪应是与鲁春相仿,相貌是那种平易近人的和善样子,说话就带着三分笑意,让人难以拒绝的舒服感,与鲁春一样着一袭藏青色长衫,二人的笑意里没有任何谄媚之色。
另一个老先生是三个酒坊的总账房,称王良仁,该已到知天命之年了吧,不过我却是发现他的眼睛总是时不时的偷瞄着王守义。
我一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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