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是越来越长进了,知道我的弱点,会哄我,会撒娇,聪明劲越来越明显了,就是这好奇心真重,居然连书都看不进去了,这可真是让我吃惊得很,一个看书忘我的人,可以从头听到尾,书页都不曾翻一下,听懂了吗?有没有想说的?”
我坐正身子,盯着他俊俏的脸说道:
“没有想说的,都听懂了,犯了错就应该承受,无论是谁,辩解毫无意义。”
“姗儿是旁观者,我与他们都在当局中,我自是要听一听,而且姗儿觉得鲁春这个人的人品如何?”
“不了解,不敢枉言。”
“就你今天看到的人,和听到的话,来判断一下。”
“尚可,他做事如何煦哥自是知晓,但他今日言语间的状态,不似心思诡异之人,不奉迎献媚,也不虚伪讨好,是个中规中矩的人,且不知错时,敢于申辩,知错时敢于承认。”
李东煦初闻我之言,面上虽噙着笑,可心却是击起千层浪,本想着无事逗着我说说话,我的意见好坏对他来讲都不做数,且他自认为我也说不出什么好意见的,虽知我读了些书,勉强算是知书达礼,可经营管理学问深奥,特别是与人打交道,更是人心难测。
却不想我只短短的时间内,只凭着观察和对话,竟能看清一个人的本质,心中不自觉的就重新衡量起我昨日与他说的想经商的话来,眼神带上了探究,便道:
“姗儿觉得鲁春之人,要如何处置呢?是留,是用?”
“煦哥不是心中已有计较了吗?为何还来问我,识人用人我可不懂,何况对他的能力我不甚了解,这个题目我答不了。”
“你如何确定我已经有计较了?”
“李老板是在考校老板娘吗?如果是,那我就作答,若不是,我就不理你了,明知故问。”
我俏皮的笑看着他,大大的眼睛还眨了眨。
“这算是一个考题,必须答。”
正在我要作答时,有人敲门,我慌乱的要他将我从腿上放下来坐,却被李东煦抱得紧了些,便唤人进来。
来人正是刚进店时相迎的小厮,手捧一壶茶香四溢的桃花茶,低眉顺目的请了安,放下茶盏退了出去……
李东煦将茶端给我,见我耳尖通红,直接端到我唇边,我顺从的小口喝着,喝好茶,李东煦便示意我继续。
“那好吧,献丑了哦,我认为煦哥能让他看一季的账册,就是想让他知晓错处,辞了他的话只不过是振摄一番,后又许他明日与那个王守义对质,摆明了是给他机会,不过敲打一番罢了,李老板,老板娘说的可对?”
“呵呵,媳妇是真的聪明,着实惊艳到为夫了,但愿鲁春能及上姗儿十之一二的聪明,想明白才好。”
“他会的,因为煦哥要借他们的手,除了王守义,鲁春如果连这点都想不明白,那真的就不必再留着了。”
李东煦心绪起伏,眼神透着让人看不懂的复杂,眼底全是惊讶之色,颇为意外的道:
“姗儿是如何知晓的?”
“因为对质,更贴切的说,是指控,我只是想王守义千万不要自作聪明,以为可以糊弄过关,以为他资格老就可万事大吉了,以为你拿他没辙,那就真真是愚蠢至极,他要是老老实实认错,没准煦哥念旧能网开一面,要不然……嘿嘿,煦哥你是不是要让他吃多少吐多少。”
李东煦深邃如黑潭般的眸子,顾盼生辉,就这么不动不语的凝视着我,看得我颇为不好意思,耳尖不争气的又开始泛红,低垂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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