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所想,你不愿的根本就是你的心结,倘若解不开,怕是我如何做你都不会情愿的。”
我并没有接他的话,其实他答得,说的,我懂得,可是心有芥蒂也是真的。
看着眼前的麦田,怕是他早已知我心里所想所怕的吧,于是乎,自顾自的悠悠的说道:
“你看,当年分家时,只分得这三亩下等田,还有身后那两间土屋一个院子,这几年除了爹打猎卖些银钱,就只有这些口粮,每年还要给爷奶奉上三两银子,且时不时的还要被他们找各种由头索要些银子去,日子过得很是艰难,今日去镇上采买的都是些吃食,这就是家境。”
我又说道:
“我爹年轻时打猎救了一个张姓秀才的命,为了报恩,他将女儿嫁与我爹,可是,从我记事起,全家人都在欺负娘,我娘知书达理,是家中独女,本应是要招婿的,却以终身报了救命之恩,如果我爹没有保护,维护,爱护我娘,也许早就三尺白绫,尘归尘,土归土了。”
我继续道:
“你今日已有成就,他日想必会飞黄腾达,你的夫人应是名门闺秀,于家中主持内宅,于商场左右逢源,对你事业有所助益,我虽已十六却不曾出过这方圆间,见识短浅,不是你的上选,不要因其它原由束缚于我。”
语毕,我的心中豁然开朗,好似拨云见日,面上再不见别扭之色,反而更显落落大方,似有人淡如菊之姿,语气轻松的道:
“你想要的答案我给了,你我两家现已为世交,日后再见,只当做兄妹可好?”
李东煦眉心蹙起,眼神不似之前温和,渐渐变冷,声音略有些低沉:
“不好,即是谈就要有来有往,不是你这般一锤定音的,我说你听,你问我答,还不能表明我的心意吗?徐三叔只求女儿终身有靠,能够幸福,护其周全,我可以做到,而且我会努力做到最好,我是诚意满满来求娶你,不是等你用这些无聊的理由来搪塞我的。”
听他冷言冷语的说‘不好’,我略有些恼,声音不觉间提高了些:
“不好?无聊?我哪个理由无聊了?我说的你是听不懂?我家境贫寒,我不想你为了报恩来娶我,我不能对你事业有所帮助,最重要的就是,我不喜我的相公身边莺燕成群,我没有本事也不屑于掌管妾氏,我可不想最后以妒妇之名被休弃,这无聊吗?”
闻言,他却轻松的笑了,而后伸手从篮子里拿出一颗脆枣,在衣服上擦了擦,放进嘴里吃了起来,边吃还边点着头,看似很满意,又拿出一颗在衣服上擦好放到我手里,语气恢复了温和:
“我尝了,很甜。”
我垂眸看着手里的脆枣,抬眸又看着他那张含笑的面容,颇为瞠目结舌。
刚才他周身散发的气息明明寒意突袭,他说出的话我也是不高兴的,这怎么就变脸变得如此之快,结结巴巴的想发问:
“你,你……”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清冷的眼神全无,学着我结巴的说话:
“我,我,我什么?你早这样和我说,我也不用费这么半天劲儿了,我看中的是你直爽的性格,实话实说多好,我与人谈生意,每每都是这样弯弯绕绕的,累得慌,我现在是要娶个媳妇,不是谈生意。”
整理了一下心绪,极为认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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