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儿,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在马车上是想和娘说什么?马车就那么丁点大的地方,无论说什么都容易让东煦听到的,所以娘才不让你问的。”
我一肚子的疑惑,终于问出来了:
“我想问问您为什么答应他买那么贵的料子给我?为什么要他陪着我们购置吃食?为什么要他送我们回家呢?女儿的心思已经和爹娘说明白了,为什么还要和他有所纠缠?女儿自知比较了解娘,娘是个从来都不愿欠别人人情的。”
母亲抚着我的发顶,语重心长同我讲着:
“对,娘不愿接受他人的同情与施舍,可是东煦不一样,买料子时,他已经向我示意不要推辞,我体会他应是不想让那个孙掌柜看出什么来,再编排出一些对他不利的话,他是个做大事的人,体面很重要的;至于陪着咱们买东西,并送咱们回家,他既已经说了两次他无事,如果我再不同意,那就显得咱们矫情了,抛开提亲一事,就咱们家里那些贵重的物什也是要解决的,所以娘深思之后,今儿个才会应承着他安排的一切。”
母亲悉心的继续说道:
“姗儿,讲真的,即便没有要结亲的事,就一点,你爹是李家的救命恩人,这层关系也是断不了的,不纠缠亲事,也是撇不清关系的。”
母亲突然想起来要找我说的话,便道:
“哎呀,差点忘了,我进来是想和你说一声,刚刚你爹让我把那些贵重之物拿出来还给了李大哥,可是我没有与你爹通气,不知他是不是已经和李大哥谈了你不允亲事的话。而且今日吃饭怕是要在同一个桌上了,上次你和我们说的话,娘已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才来知会你一声,有个心理准备。”
我点头郑重的应着:
“娘,女儿知晓了,谢谢娘和我说了这些话,女儿明白,是我愚钝了,该我面对的,我知道怎样做。”
母亲说的话,字字如珠,醍醐灌顶,一扫我今日忐忑不安的心情,是啊,自己太矫情了,就像母亲说的,抛开一切事情都不讲,单单父亲的这个救命恩情,人家对我们的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明白了,面上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我想得浅薄了,眼光太过于方圆间,略有些自嘲,可是心里却是坚定十足。
“姗儿,水开了,给他们送出去吧。一会儿啊,就有酒楼的人送吃食来了,有好吃的,可欢喜?”
“当然高兴了,女儿可是从来没吃过酒楼的饭菜,娘,女儿这就出去。”
没了忐忑,心情好了起来,身子放松,连带着语调也松快了些许。
提着水壶从厨屋出来,清丽秀雅的脸上荡漾着春天般和暖的笑容,温柔的淡笑道:
“李伯伯,水好了,给您添一些热的吧。哎?这个桌椅?”
父亲看着我仔细的端详着簇新的桌椅,就笑着同我讲:
“姗儿,这是你李伯伯送过来的,上好的大乔木。”
将水添好,放下水壶,对着李世国微微福身一礼,认真的道:
“姗儿代爹娘,谢谢李伯伯对家中的关照,以后李伯伯来家中吃饭,姗儿给您做,都是些家常菜,不用再这样麻烦了。”
“好孩子,都是自家人,别把话说生分了,伯伯听你的,我日后就等着姗儿做的家常菜了,哈哈,老弟你说,我说的可对?”
父亲但笑不语,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
我有点懵,刚刚母亲与我在说话时,他们男人都说了什么?
抬起眸子,略有探究的环视一圈这三个男人,不对,是四个,还有那个叫南贵的车夫。
父亲今日的表现很怪,而李世国却明显的非常开心,李东煦的面上倒是平淡如常,南贵手里拿一个茶杯,坐得离桌远些,不过也是抿嘴在笑,我本就平静的心又开始有点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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