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一眼不眨的给你好好盯着啊!哈哈,媳妇,我现在是真盼着我的腿早点好起来,给李家赶快还回去,要不然,你要做下病了,这一天天的,我的眼睛都不能眨了,是不是今晚这觉都不能睡了?”
母亲瞪了父亲一眼:
“我就是担心,就是害怕,这东西放在咱家一天,我就是紧张一天,得得得,别说我了,明日就这么说定了,姗儿晚上早点睡,明日咱娘俩早去早回。”
吃过了晚饭,全家人收拾收拾就早早的休息了。
翌日一早,要去松阳镇,我穿上了及笄时母亲为我做的新衣,随意绾了个发髻,打理好自己就出了屋。
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饭,见我又将新衣裙穿着上身,便微笑着点点头。
与父母一起吃过了早饭,母亲和我就准备出发了。
父亲嘱咐我们要坐牛车去,如果买的东西多就雇辆马车回来,左不过就是二十个铜板,别为着省钱再累着我们俩,也能回家快些,母亲点头应承着。
带着我出了小院门,朝着村头走去。
村头有牛车专门载村民往返镇上的,村里有人去镇上做小买卖的,有去镇上上工的,一个人两个铜板,回程是午时在镇子口,只等一柱香的时间,错过了只能自己走回来,或是单独雇车了。
母亲和我到村头时,牛车上已经坐了几个人,母亲交钱上牛车,找个位置拉着我坐下。
“徐三家的,你家五丫这衣服可真好看,是你做的,手可是真巧啊,这是带闺女到镇上置办东西啊?”
问话的是村里有名的大嘴赵氏,她男人是我们同族的徐有贵。
“带着闺女去镇上的王家铺子接点绣活,孩子他爹现在腿伤了,家里断了生计,只能我们娘俩做点绣活补贴一下家用了。”
“呦,徐三家的,你们家还断了生计?谁不知道啊,县太爷给了徐老三一百两赏银呢,一百两啊!啧啧,一辈子在这土里也刨不出一百两啊!前几日不是还有人给你们家送礼嘛,我们不向你借钱,说这些话是和我们哭穷嘛。”
赵氏尖酸刻薄的话,引得车上坐着的其他几个妇人也撇着嘴,酸溜溜的瞧着我们母女俩。
母亲可不想村里人惦记着,淡淡道:
“是啊,全村人只道我们家有一百两赏银,可不知我当家的腿断了,要吃药的,喝的汤药一副就要八十个铜板,外敷的药也要五十个铜板,这都一个多月了,药钱花费可不是一星半点的。人家给送的也都是些吃食和补品,当不得银子用啊,当家的眼下是不能再打猎了,平时的嚼用也是要花钱的,一百两看似多,一个病人就耗费一大半了,这腿还没好呢,日后能恢复成啥样子也未可知,我们娘俩再不做个绣活,这银子赚着难,花起来可是快的很,往后生活可是要艰难了。”
“唉,是这个理,家财万贯,难平一个药罐啊,徐三伤的是腿,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一个多月,日后这两个多月又是喝药又是敷药的,恐怕这百两银子就是能将将够用吧,这腿好了也是不能吃力的。”
说这些话的是村里周老婆子,她在村里从来不和那些长舌妇们聚在一起说东道西的。
“周婶子,就是这个理儿啊,看着荣耀,苦涩心酸自知啊!”
母亲感激的看了一眼周老婆子,悠悠的说着。
多亏了周老婆子的一番话,让那些酸话连篇的娘们都闭了嘴,不再看向我们母女俩,开始说起了家长里短。
大半个时辰的颠簸,终于看到松阳镇,下了牛车母亲便拉着我进了镇子。
今天是小集日,松阳镇的人不似大集时那般热闹,但也是赶集叫卖,人头攒动的,母亲紧紧的拉着我的手,生怕我走丢了,径直的向繁华的街道走去。
我的眼睛左顾右盼,看看这,瞅瞅那,已经有近一年没有和母亲来镇子上了,看什么都新鲜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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