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过了一个月,我们家小院子闹腾的劲头稍缓,微微恢复了平静的生活,老徐家人再也没有登过门。
我,及笄了,父亲亲手为我将一支打磨光滑的木簪没入发髻中,母亲拿出早早给我制好的一件簇新衣裙换上。
紫色碎花棉布的淑女长裙,领口和袖口都是用紫色线配银丝线绣的碎花,在阳光下,每朵小花都微微闪亮,新衣上身充溢着少女的纯情,我欣喜异常,深信这会是十六岁生命中最美丽的时刻。
四月初春时节,天气暖暖的,父亲的腿伤已愈合,固定腿的木板拆除,陆大夫嘱咐不能下地行走,但可以在炕上微微活动活动。
又过了两日,春暖花开,阳光明媚,我和母亲将父亲放在椅子上,抬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徐三叔,村头来了两辆马车,打听你们家呢,我爹让我来告诉您一声。”
院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了徐敬文家的二小子徐青柏的声音。
正在院里晒太阳的父亲,听到了徐青柏的话,马上应道:
“青柏啊,你可知那马车上是何人啊?”
徐青柏站在院门口挠着脑袋说道:
“没说是谁啊!不过我看着好像是衙门里的人,应该是的。”
最后笃定的又重复了一遍。
“成,三叔知道了,那你进来坐着等一会儿吧。”
父亲了然的点着头。
“不了,徐三叔,我爹正带着人往你家来呢,家里还有活,我先回了。”
说完话,徐青柏转身就跑了。
母亲和我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与父亲对视了一眼,过了这么久,又是啥事啊?
三口人带着满心的疑惑,立于院中,眺望着村路上慢慢驶来的马车,还有徐敬文和马车后面跟着的一大群村里人,正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只要村里有点什么事就不会少了看热闹的人。
母亲和我迎到了院门口,徐敬文笑着走过来,先与母亲和我点了一下头,便伸着脖子,对院内父亲喊道:
“呦,徐三老弟,这是出来晒太阳了,一天比一天见好,这腿咋样了?看着是恢复的挺好,今儿个你们家有贵客来了。”
父亲微坐起身,与徐敬文回话,淡笑道:
“真是一天比一天的好,虽是不能走,却也可以行动了,又麻烦你带着贵客跑了一趟。”
徐敬文笑道:
“这说的哪里话,都是一个村的,咋还客气上了。”
说话间,两辆马车已停到了小院门口。
第一辆马上先是下来一个身着青衣长衫,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转身扶着一个看着面色有些微白,身姿挺拔,眉宇间尽显威严,双瞳中透是锐利的中年男人下来,边走边对着父亲说道:
“徐三老弟,李世国今日专程来谢你的救命之恩。”
父亲忙在院中应着,招呼着母亲与我,将客人请进院内说话:
“李捕头,李大人,您身子还没好吧,怎么就过来了,哪来的救命之恩,言重了,媳妇,快请贵客进来坐着说话。”
这个中年男人,便是那个险些被白蛇咬死的捕头李世国,休养了月余,身体渐好,就马上来到了徐家村感谢父亲。
当我看到马车下来的人时,瞬间就呆愣在原地,李世国的样子居然和我梦中一模一样,就连那个青衣长衫的男子,在我十六岁及笄当晚梦中也曾出现过,只是梦里只看到一个背影,衣着和身形却是如出一辙,当时虽觉怪异,却也没有上心,今日初见着实惊讶。
母亲应着父亲的话,转头见我呆愣愣的打量着来人,眉心微蹙,轻扯了一下我的衣角,我赶忙回神,便同母亲请人进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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