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卿卿想问,却又纠结。她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魏之宴看她静默,投去炽热的眼光,“娘娘,您怨奴才?”
看他小心翼翼地试探,萧卿卿得了一瞬的平缓,底气也足了。
“哪有什么怨不怨的,魏督主这话像是万事都能本宫做主一样。”她端起茶杯,假装呷了口茶,故意不去看他。
魏之宴闻言挑了挑挺立的眉毛,饶有兴味地勾了下唇角,故意逗弄,“娘娘,您真不怨?”
萧卿卿心想这魏之宴平日里挺厉害的一个人精,她怨不怨,他难道看不出来吗?又装傻充楞的。
她气的把茶杯撂在桌子上,偏头哼了声。
以往萧卿卿顺从偏多,现在她偶尔向他生气,他竟然也不恼。
不仅如此,他不仅不恼,还想哄哄她。
魏之宴话里向她求饶,“娘娘,奴才错了还不成吗?别气了,嗯?”
“哼。”就这么草率的一句话就像糊弄过去,她才不依。
魏之宴一向有耐心,对于萧卿卿更是多的多。只是在掺了点真心之后,哄女人这件事他的确不怎么擅长。
魏之宴想着以前如何讨好皇后……阿谀奉承那一套他不会用在萧卿卿身上,他想起皇后总是有意无意地暗示他,每次都被他躲过去。
罢了,萧卿卿和皇后不是一路人,他总不能一概而论。
“这事奴才不跟娘娘商议,也是怕会出什么意外。你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我都告诉你,好不好?”他在她跟前温声细语。
出意外,出意外,能出什么意外!
“我问你,你何时买通夏槿的?”她问的气势汹汹。
魏之宴气定神闲道:“夏槿是皇后安排进来的人,皇后安排在所有嫔妃宫里的人奴才都知道。至于夏槿,她在娘娘身边,自然不能忠心皇后。但奴才想着将计就计,说不定哪日皇后就上当了,就像今日这般。”
原来一进宫,夏槿在她宫里就是卧底。
忽然,她捕捉到了关键点, “那我问你,你怎么知道皇后安排在我宫里的人是谁的?”
“自然是奴才替皇后办事,人也都是我安排的。”
“皇后以前就没怀疑你?”皇后并非没有心机手段之人,怎么对魏之宴那么放心?萧卿卿不解。
“自然怀疑过,不然她也不会去联系外臣,他信不过奴才,所以奴才容不下她。”魏之宴试探萧卿卿,“你呢?娘娘,你信得过奴才吗?”
被反将一军,萧卿卿顿了下,“我,自然信得过。”
魏之宴看出她的犹豫却没有揭穿她。
皇后和柳康年的事他早就知道,此次揭发了此事,柳康年必会成为柳家的一颗弃子,没人会保他,皇后也一样,犯下滔天大错,也只会是家族的弃子。
萧卿卿似乎明白魏之宴所说的出意外,他还在怀疑自己和柳若甫有勾连吗?
如果是这样,自己不信他,他不信自己,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可是萧卿卿觉得难过,她不想隐瞒了,但在此之前她还想问一件事。
“魏之宴,我问你,到底是谁派人推我落水的?”
这件事她反反复复仔细想过,皇后说的话进了她的耳朵。推她入水这件事的确不像皇后干的,若说竹安倒是说得通。
“您在怪奴才骗了您?”
魏之宴说这话算是落实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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