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宴原是站在几步外的,听着萧卿卿说了几句,他扶了下腹部,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很快又压制下去。
他受伤了,为着教训南桑的事,他前前后后出了不少力。南桑表面顺从,被敲打后连连上了几道折子表忠心,可暗地里却派人来刺杀。
不敢刺杀皇帝,却敢刺杀他!
原本打算在外休整一晚,可不日便是景王的生辰,陛下病好也要召见萧卿卿,他总是不放心,简单包扎了下,连夜赶了回来。又听底下人上报萧卿卿来请了他几次,便火急火燎赶到长乐宫,这会儿只怕伤口裂开了些。
好在她的反应给了他些许的安慰,至少他不是一个人了,还有一个人愿意等他,愿意关心他几句。从前只觉得这宫里冷冰冰的,现在却有了一点暖。
想到这些片刻的温情,他咬着牙闭口不言,将痛苦吞下去,强忍着上前几步,坐在了床边。
“明日陛下会召你去,问什么都只管装糊涂。”
萧卿卿点了点头,魏之宴一坐下,两人的距离近了不少,借着床头燃着的几根蜡烛,她才注意到魏之宴的脸有些惨白。
她的语气有些急切,也吐露出关心,“魏之宴,你怎么了?脸怎么惨白惨白的,“可是受伤了?”
猜测到这个,她不似刚刚的惫懒,坐直了身子又倾身过去,伸过手作势要检查他是否受伤。
魏之宴下意识往后闪躲,萧卿卿伸过去的手停滞在空中。
他反应过来,将视线移向她,身体却不动声色地向后退去。
萧卿卿见他似乎不想让自己碰,心想只怕是触及到他自卑之处,他才如此抵触。因此也不再勉强,只是道:“我让冬兰去请太医吧。”
“不必了,这么晚了将太医请到娘娘宫中来定会闹出动静。”他起身,准备告辞,“奴才还是回司礼监了。”
“可,你……”她看得出魏之宴是在忍耐着,但又怕耽搁他包扎的时间,不再劝说。
“好吧,冯修可在?”
“嗯,他在门口侯着,娘娘放心吧,奴才先走了。”
魏之宴走后,萧卿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实在担心魏之宴,忍不住去看他,想知道他有没有好一点。
忽然她灵光一现,喊来了冬兰。
魏之宴回到司礼监时太医已然在此恭候。
在他平日里休息的殿中,魏之宴褪了外衣、里衣,露出坚实流畅的肌肉,以及肋骨下面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伤口处流出一点血来。太医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包扎。
等包扎好了,又嘱咐了些注意事项,准备去煎药。
太医走后,殿中便只剩冯修一人。魏之宴坐在床边,赤裸着上身,吩咐道:“你下去吧。”
冯修怕魏之宴一个人不方便,特意问了嘴,“督主,可要找个侍女进来伺候一番。”
司礼监这等重地本不该有侍女的。但这殿是专门建了供历代督主休息的。早些年,皇帝又感念魏之宴的勤勉忠诚,因此特赐侍女侍奉在侧。
“不必。”
虽是御赐,但魏之宴用人谨慎,他身上本就有秘密,因此从不让这些侍女近身。
等冯修走后,他将手伸到床下,摸索一番,床头处猛然蹦出一个暗格。魏之宴从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瓷瓶从中倒出了两粒雪白的药丸。
将药丸扔进嘴里,生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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