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轻躺在床上把玩应宜宁给她的瓷雕。
是一只鹤的形象。
记忆里她这只瓷雕不是被她不小心弄碎就是被别人弄碎。
“这次我一定不会把你弄碎了。”柳轻轻起身把它好。
转身看到木施上那套粉白裙,柳轻轻就会想到不愉快的事。
她生气扯下那套衣服扔在地上。
眼眶不觉红了起来,她哽咽坐在地上哭泣。
她真的讨厌这里!
讨厌这里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哭泣声渐渐微弱停下。
暮云岁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人眼底暗沉,他小心翼翼抱起她放在床上。
今天他真的过分了吗?
但不这样激她的话她的身体就状态就会变差,精神慢慢变成一潭死水,死气沉沉。
“抱歉,轻轻。”暮云岁擦了她脸上的泪痕,他叹气柔声道:“你就不能试着反抗我一次吗?我在你心里依旧那么可怕吗?”
他为她盖好被子俯身吻她的发丝。
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裙,暮云岁把它放入衣篓后离开。
夜间不觉有了凉意,秋风吹褪颜色,山间的河水渐少。
柳轻轻坐在河边挽起裙子赤着脚泡在水中。
她最喜欢的是秋季的黎明,清凉舒适!
东方天色渐白,河水起云雾向周围飘散。
山间一片朦胧,犹如人间仙境。
一抹淡淡的黄晕点染天空,光晕穿透云雾却照射不到地面。
柳轻轻见此美景,也不枉她半夜不睡来这里待着。
她躺在河岸边,望着白茫茫的天,困意不觉袭来。
“就睡一会会儿,等雾散之前醒来就可以……”柳轻轻架不住眼皮沉重,呢喃间睡了过去。
柳轻轻才闭眼就被暮云岁抱起。
多亏睡神散无色无味,飘散在大雾中也察觉不出。
暮云岁低头看了旁边的绣花鞋,他轻叹一声,绣花鞋瞬间消失。
“看来我要给你吃点苦药你才肯听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错觉,柳轻轻一直觉得最近的药好像一次比一次苦。
这药苦得让她连夜里梦回被折磨后就被灌奇怪的药汁。
黑得生锈的大长铁钉链穿透满身是血的女人的手腕把她双手吊起,女人松散着头发垂着头让人看不起她的面容。
地上摆着无数根铁链锁住她身体能动的部位。
地牢内传来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她低头睁开眼又是看到两个穿黑靴的男人,一个男人掐住她脸把她头仰起张开嘴巴,另一个男人拿药给她灌下。
浓浓的苦涩弥留在她口中,被铁钉链穿过的地方开始泛疼。
两人做完就转身离开。
其中一个开口说话:“她这样子还能活也活不久了,每天给她灌那么多次药也真是浪费!”
“能吊着一口气就吊一口气。更何况是各位大人物都要她活,这药也不算是浪费。”
“活着有什么用?反正也问不出话,还辛苦我们给她熬药灌药。”
“你也别抱怨了,小心被听到。咱们先去熬药准备下个时辰……”
地牢内两人的声音渐渐消失。
嘴里的苦涩又真切起来,她看着地牢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身体疼得发软,苦味怎么越来越浓厚?
暮云岁坐在柳轻轻床边拿着汤药低头吹凉,他正要给她喂下,柳轻轻惺忪睁开眼。
“醒了。”暮云岁搁下药碗扶起她靠在床头,解释道:“你突然发烧倒在院子里被宜宁发现,三长老怕他开药与我给你开的药相冲,就叫我来为你诊治。”
她非书中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