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憋死……”那一双狡黠的桃花眼眯了起来,“能憋疯。”
“你等着睡厕所吧……”武振东扬了扬手里的气球,佯装要带着他们去卫生间灌水。
“别别别别……”闫崇生随着最后一个“别”字直接从床上跳到地上,一个箭步冲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把武振东手里的气球全夺了过去,“有碍公务,没收充公。”
“消停点吧您呐。”武振东无奈地摇摇头,任由他眼睛里闪着黑色的火苗把剩下那堆气球都拿打火机给点了,顿时屋里飘着难闻的塑胶制品燃烧的怪味。
反正学生会那里用剩的气球要多少有多少。武振东笑笑,终于推开门进了卫生间去洗漱了。
徐杨这厮又上气不接下气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了自家寝室,魏老大看人回来了,搭话道:“哟,晨练呢?”
全寝室都习惯性过滤老大的冷场技能了。
当晚徐杨躺在床上,努力思考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武振东重归“正常”,这下好了,他貌似被变态缠上了。那变态到底是谁啊?他的室友么?不对,声音不一样。
可怜的徐杨,那个变态就是他的室友啊,声音掐起来你就不认识了……
事实证明徐杨这种没有思考回路的人一旦躺在床上思考起来,就睡着了……
自他想着别人的事睡着以后,就把要掰直武振东的想法抛到了脑后。反而觉得每天晚上的活动没有武振东就像缺了点什么,他的独家师父不在,徐杨也提不起兴趣玩,也没好意思打扰裴老大孤芳自赏,还嫌别人技术不到家,所以只是单纯地到处溜达,一直都没有提升。
接下来的几周里,武振东还是一节高数课都没去上,一次社里的晚上活动都没有去。他觉得自己很不可理喻,莫名其妙地得出了他对直男有好感的结论,然后还草木皆兵地避免接触。但这种深刻的心理剖析就在略嫌繁忙的生活部事务中淡化了。
校方没有给雪越积越厚的机会,每次下雪就雇人把雪全都清到侧边夏天是草地的地方,这也差不多是滑雪的最佳季节了。裴老大一声令下,就把轮滑社历年的滑雪活动组织推给了武振东。
武振东就用电脑给新老社员挨个发短信通知滑雪活动,再让想去的把名单报上来,初步统计人数。大概人数确定以后才能再决定租车事宜——校车只跑市内,想去偏僻的滑雪场只能租校外的车。
徐杨接到了短信,本来已经稍减的热情再次燃了起来:滑雪!这种梦幻般的活动他竟然也能体验到!
好吧,无视那个“梦幻般的”,他的确是非常期待这个活动的,于是他想都没想就回短信:必须得去。
统计结果就是那几个大二大三的,还有一大批想尝鲜的大一新生。最后敲定的肯定是不去的比改主意打算再去的人多,一辆大巴就足够把人拉下了。
活动提前一周,最后人员就定了下来,武振东除了车还要联系宾馆。这时候已经快期末考试了,也有效地减少了出来玩的人数——人数越多越不好料理,估计前几届社长就瞅准了这个期末考试前夕的时间了。
到了那个令人期待的周末清晨,轮滑社其中二十六人乘着开往滑雪盛地的大巴开始了为期两天的滑雪之旅。天还没亮车就出发,经过将近四小时的车程,车把社员诸位拉到了一幢独立在群山之中的宾馆卸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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