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生气,一路上都没搭理我”,他自作主张的爬上了床,十分绅士的把人虚抱在怀里,没有一点动手动脚的意思,甚至连力气都适中。
张焱现在有种回头把人强吻在怀里的冲动,可是他怕甜蜜的蛋糕只是诱饵,一不小心就会落入劫不复的陷阱。
幸福和痛苦应该是平等的,彼此失衡多一分就容易出现猫腻,这是他的教条。
浪迹多年,本以为自己是潇洒坦然的,现在却发现原来不过是懦夫而已,虚虚披着“浪子”的皮囊罢了。
“考试考几天?”张焱突然问。
胡冰微微抬头,看他还是闭着眼睛,遂又躺下,“三天,后天就考完了。”
胡冰见他不再不言语生闷气,顺势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调笑道:“我能亲你一下吗?”
张焱眼角裂了一个缝,白了他一下,“我说过,等我先亲你的时候。”
“唔,那你什么时候亲我?”
“……”
胡冰看着张焱合眼憋笑的脸,心想果然他说的“关键要骚”是对的。于是干脆在他头发里拱了拱,“嗯~好香啊。”
张焱“啧”了一声起身把他掀在了地上。一边笑看着趴在地上的人,一边揉了揉拱炸毛的头发,突然想起了那天此人穿着睡衣蹲在门口的样子,以及摸黑给自己戴上的毛线帽子。
这人,连鞋都没换,竟然还想着带上帽子。
心里不觉又软了几分,想着豁出去试一试也没事,到时候不管走不走的下去,狂风暴雨都在身后,总比现在焦虑为难的好。
胡冰被瓷砖冰的一激灵,一股脑跳起来钻进被子里取暖,“我的臀部受到了重创,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张焱想了想说:“等你考完试请你吃饭。”
胡冰露出头:“去哪吃?”
张焱一顿,看着他:“到时候我去你们学校找你,D搂法学系是吧?”
胡冰扯着被子狂点头。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张焱的那个眼神有点意味不明,似乎带着一股子试探似的。这个人,心思真有一万个窍了,比葵花籽还细密。
“那到时候再决定吧,你们学校附近餐馆应该很多。”
周四下午四点半,最后一声收卷铃声打响,各位大学生们欢欣鼓舞的迎来了寒假。北方冷冰冰的天气似乎突然不冷了,接连几日的大雪也经过一中午的日晒突然化了个干干净净,连水渍都消失无踪。
胡冰怀里抱着一本书,把笔夹在封面上,就要闪身走人。李铭一把拉住了他,严肃道:“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
“哎呀,短信我看了”,胡冰拖着他边走边说,“不就是纪检部突然抽查宿舍的事儿吗?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啧,你抢亲呢,每次走的都这么急。不一起吃散伙饭吗?桌子都定好了……”
胡冰跑出几米远,向后摆摆手,“散什么伙,日子还长着呢……”然后转身消失在了走廊。
胡冰觉得张焱一辈子大概不知道“低调”二字怎么写,他出了楼道口站在台阶上往下一看:此人又穿了一身孔雀白!每个人从他身边走过都要看好一会,差点互相把脚踩了造成踩踏事故。
对于如此显眼的装束,某人十分气定神闲的抄着口袋挂着耳机听歌,看见他只微微翘了一下嘴角。
胡冰心想,怎么,今天是走冷酷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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