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坐在沙发上,见到他身形立刻端正了不少,“跟我走吧。”
张焱换下鞋,平静道,“法院判的,我没权利”,他四处看了看,“我妈呢?”
张父皱眉摇了摇头,言辞恳切苦口婆心道,“你还小,很多事不知道,跟着她只能毁了你。”
“出轨不能毁了我?”
张父被堵了一下。
张焱当然知道自己老妈是多么不靠谱的角色,一生漂泊游乐成性,不是一个安于平淡生活顾家顾儿子的人。她是个导游,一年到头没几天安安稳稳呆在家里,出门也不知道说一声。
有的人以家庭为首,有的人以自己为首,张母明显就是后一个。
可是再不靠谱也是自己亲妈,再漂泊游乐也没有出轨,没有往家里明目张胆的领过人。老爸法庭上说那是为了给老妈施压,好让她有危机感,谁知道真的假的。
张焱平淡道:“你俩差不多,就别互相比高低了。我没有想跟谁不想跟谁,政府判给谁我就跟谁。”
他的语气非常平静,平静到近乎诡异,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
有些事你无法反抗,就只能接受。
“我明天要早起,就不侍候你了”,说着他进了洗手间开始洗漱。
骨子里有某些东西无比沉重的压住了所有的情绪,这让他整个人无比的冷静沉稳。
他旁若无人的进了卧室,把客厅里的人连带着灯光视为了空气。
张焱很快进入了梦乡,并不知道老爸什么时候走的。
他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八点半的闹钟“翁玲玲”的把他叫醒。
“操”,张焱无比烦躁的拍掉了闹钟,闹钟立刻失去了生命力似的偃旗息鼓,“早知道就不答应他出去了。”
在临近八点五十的时候张焱终于老牛拉破车似的爬了起来,跟亲爱的被窝说了声“拜拜”。
等到胡冰在门口再见到张焱的时候,他又是那副整洁利索的模样,穿的比干活的时候更加帅气了——一身白,白的看不见一个油点儿。
胡冰站在门口挑挑眉——这还真是相亲装备啊!
“咳,那个,怎么穿这么耀眼?”胡冰揶揄道,“还长袖。”
张焱诚恳道,“晒不黑。”
胡冰:“……”
哥们儿你真讲究!
为了张焱的“装备”,胡冰把自己自行车后车座子里里外外擦了三遍,就差点拿酒精抹一边消消毒了。
临近鸢飞湖胡冰这次才似有意似无意的提醒了一句,“跟我们一起的有好几个人,也有女生……”胡冰说道这里有点心虚。
不过他这先斩后奏又把自己撇清的手段确实应该心虚。
“嗯”,张焱平静道,“长得漂亮吗?”
胡冰:“……”
他觉得自己心虚的有点早了。
胡冰说:“我觉得还可以,就是不知道你的眼光怎么样。”
张焱说:“我的眼光很高。”
“……”
“要个儿高腿长文化好,还要居家贤良好脾气”,张焱补充道。
“呵、呵呵,咳,还挺押韵”。
胡冰不知怎么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腿,又问:“你觉得长得多高算是高?”
“唔……”张焱对着蓝蓝的天沉思了一会,“现在还在长身体啊,还真看不出来。”
还没等胡冰说话张焱又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我们这么大以后长残的可能性实在太大了,谁知道以后长成个什么鬼玩意儿。所以啊,早恋不好,容易下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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