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觉是为皇帝的名声着想,若天子大兴“文字狱”那必定会造成多人株连,皇帝纵然掌握天下,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天下物议沸然,到时只怕更难收场。
可惜皇帝并不打算像前朝一般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他要的就是绝对的权利,无上的统治,他不奢求所有人追捧他,崇拜他,但所有人该畏惧他,敬畏他。
对于钱名世一案,他早已打定主意要追查到底,以此向世人发出严厉的警示:任何人胆敢与他为敌,都将面临同样的下场。即使心存畏惧,也绝不可暗中支持那些挑衅者,否则终将自食其果。
他一直在等,等待朝堂里,谁会是这个为钱名世说话的出头鸟,可惜,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他打算放他一马的甄远道,既然他自个儿不想活,就不要怪他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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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重阳,莞嫔知道芳若事忙,无暇过来,就连她送去太后宫中的重阳节礼都是竹息姑姑亲自来回的,可她就是觉得十分不对劲,心里有种莫名的慌乱,可这种感觉来的实在太荒谬连她自己都说不出缘由。
而钟粹宫里,眉庄和陵容已经慌了手脚,满脸的焦虑,琪琪格也是眉头紧皱,显然头痛万分。
琪琪格:为今之计,只能暂时将这个消息封死,不能让任何人把这个消息传到碎玉轩。
眉庄:娘娘,伯父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琪琪格:钱名世一事,皇上本就打算杀一儆百,不管这个出头的人是谁,皇上都会重责,若开了这个头,那日后朝臣自然都会心存侥幸,甄大人此番实在糊涂。
眉庄:不如我给父亲去封信,给伯父求个情!
琪琪格:不行,你父亲是济州协领,那是一方要员,朝堂的党派之争,万不能沾染,那绝对不是小事!
朝政上的事情,眉庄和陵容是一向插不上手,为今之计只有严防死守,不能让任何人把消息传到碎玉轩里。
皇帝显然也很苦恼,莞嫔育有皇子,若孩子日后长大成人,母家却有一位戴罪之身的外租,显然不是个好出身,先不说继承大统之事,就是出身上也平白矮了旁的皇子一大截。
可甄远道一事上,他不能轻轻放过,不然日后朝堂上谁都敢阳奉阴违,皇帝揉着眉心显然十分为难。
祺贵人小心的伺候着,端来茶碗后,为皇帝轻轻的揉捏肩膀。
文鸳:皇上这几日睡的不大安稳,不如先去小憩一会,折子总是批不完的,不必急在这一时。
皇帝:朕累了,你先回去吧,改日朕再去看你。
祺贵人虽不情愿,但哪里敢驳皇上的意思,只能委屈的出去了。
皇帝:苏培盛!
苏培盛赶紧跑进来,跑的太快,帽子还差点掉下来:“奴才在,皇上有什么吩咐!”
皇帝:碎玉轩那边如何?
“听芳若姑姑说,莞嫔暂时还没起什么疑,只是她怕瞒不了多久,所以还不敢去见莞嫔娘娘。”
皇帝:进出碎玉轩之人敢提起甄远道一事者,格杀勿论。
“奴才明白,这就去吩咐!”
可他也明白,纸是包不住火的,后宫里的波云诡谲太多,他清楚万分,只是眼下能瞒多久是多久,总要让她平安生下孩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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