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心看着他可怜巴巴地和自己解释那些无伤大雅的事情,有些不耐烦。
他抬起左手把挡在额头前的碎发撩起,右手抚上左明之的左脸,看起来似乎是什么温馨时刻,但是下一秒他的右手就落到了左明之的喉结上,轻轻地点了点。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沈随心对上他略显虔诚的眼神,眼里带上了些愠怒。
“瞧瞧,这是谁把我的好哥哥气着了?”解释肯定是要解释的,沈随心也得给他个解释,但都是夫夫,肯定要把对方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才能说正经事的。
沈随心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他走之前连新的身份都给左明之安排好了,这人可好,一声不吭的就陪他下黄泉了。
“你给我留的东西我都看了,但是你走了,我能正常生活吗,我在那里面接触到的没什么正常人,离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左明之边说边往床上爬,等他爬到沈随心身后的时候就把人环抱在了怀里,前前后后地摇晃,他曾记得小时候母亲也是这么哄他的。
沈随心自然知道他那个工作接触的人都是什么样子的,毕竟他自己和左明之的处境差不多,所以两个可怜虫,第一眼就认出了谁是自己的同类人。
之后就是稀里糊涂的认识,然后相爱。
——四年前
沈随心坐在书案前,那由几块木板随意安装起来的小桌子,准确来说算不上是书案,只不过是他过于惊人的面貌,衬着这狭小的屋子高级了些,所谓蓬荜生辉。
大抵就是这样的吧。
他手里拿着只羽毛笔,虽然这东西到现在这个年代已经被摒弃了,但奈何他那所谓的父亲不屑于给他一只好笔,只打发给他几只火鸡让他自己做,美其名曰,锻炼。
他不甚在意这些,所以即使现在有了钱他也依然习惯于用羽毛笔写字。
左明之曾说过他这样做很装,但两人互相了解对方的过往后他就没这么过说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有了新的住处之后还要回到小时候的这间屋子里呢?
因为他突然就有些无聊了,他在某一瞬间意识到,他这辈子无论站在多高的地方,都不可能摆脱他的父亲,他毫不费力地就能得到他所有的隐私和试图隐藏的秘密,他简直……丧心病狂。
沈随心并非没有想过他死后左明之会怎么样,以他的性格,大概率会殉情吧。
其实他殉情了也好,这样他们也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灵魂共鸣了,他变态的想。
但他打心底里不希望左明之这样做,所以他为他安排了新的身份,在意大利。
等到左明之查到这一点之后,他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至于他到底会不会给自己殉情,他也不知道,毕竟就算真的下来了,黄泉路上他还能指着他的鼻子问他为什么死了吗?
他走的很安心,除去对左明之的担心之外,没什么可值得他留念的。
——
左明之出完任务之后就去找了沈随心,但他在屋子里等了一天一夜都没等到他心心念念的人,他有些急躁,但不好去查沈随心的行程,于是只能继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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