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熠熠生辉,银河缓缓流淌。
月光下,女子周身仿佛笼罩了一层淡淡银辉,圣洁而美丽。
他突然很想抱住这个女孩子,将她永远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教她经受任何风吹雨打。
可他同样也明白,林云疏从来都不是锦绣丛中娇生惯养的金丝雀儿。她是西北大漠吹风吃沙长大的鹰,无忧无虑自由自在,英姿飒爽。
她与这些人都不同。
这样想着,他也这样做了。
淡淡的沉水香的味道突然笼罩下来,将蜷缩着寻求安全感的女子完全包围在自己的怀抱中。
林云疏睁着越发昏沉的星眸,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突然弯腰的有点眼熟的人。
毫无抵抗地被他抱进怀里。
下巴伏在了钟北尧的肩膀上,风声和虫鸟声仿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唯有面前的这个人,存在感极强。
“钟北尧。”她声音闷闷的。
“嗯,我在。”钟北尧小小声地应她。
“我好疼啊。”她突然说道。
声音颤抖着,又轻又碎,就连怀里柔软温热的娇躯都颤抖起来。
钟北尧双眸中的神色骤然转厉,垂眸看向不断颤抖面露痛苦之色的人。
眉头紧蹙,冷汗几乎是瞬间就顺着鬓发落了下来,很快就濡湿了后背的衣物。
“清河郡主?”钟北尧几乎是瞬息就察觉到了不对,连声唤她。
林云疏仿佛隔绝了外界的声音一般,对钟北尧的呼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用指甲狠命掐进了自己的掌心,冷汗涔涔却一声痛呼都未曾发出。
钟北尧起先怀疑她是因为饮酒身上发了热,又在院子里呆了这么久吹了风落了汗才导致的难受。
可这太不对劲了。
钟北尧抬起她的手腕,凝息把脉。
脉象时快时慢,快时震鼓如同奔雷,慢时悠悠如同静河,甚至让钟北尧怀疑她的脉象有瞬间的停滞。
一个人,再如何身体不适,脉象又怎会如此诡异?
而且她口中还一直喃喃着“痛”,却又说不出是哪里痛怎么痛。
“林云疏?”钟北尧再次尝试着唤她,却仍旧是毫无反应。
她太痛了。虽然她没有喊出来,可是冷汗一层又一层,眉心蹙起,双眼紧紧闭着,掌心处鲜血淋漓。
强行掰开了她的手掌,钟北尧这才一把打横抱起林云疏,同时又唤了辰初来,要他去带来别庄一直侯命的大夫。
林云疏出事,却绝不能惊动旁人,别庄中的人皆是可信之人,一声令下,除却云家三兄弟与钟璃月外,无人再知晓此刻发生的事。
钟北尧与云言澈他们皆是男子,无法进入内室,只能由知书知墨陪着大夫进去,为林云疏看诊。
四个人焦躁不安地等在外厅,云临风最是沉不住气,不断地探头往里张望,期待着能有好消息传来。
可是眨眼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出来?”云临风躁的连口茶都喝不下去,踱步不停。
深夜中,众人都是从睡梦中被惊醒的,除了钟北尧,人人皆是仅披着一件罩衣,此刻却也顾不得衣冠整齐,连最沉稳的云言澈都是心中焦躁。
长呼一口气,云言澈看向钟北尧,沉声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还请王爷细细道来。”
钟北尧思索片刻,将今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们都知道林云疏这三年不容易,却从未想到过竟然如此不容易。
步步如履薄冰,夜夜难以安寝。
这怎能不让他们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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