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

顾清朗：过来吃早饭。

顾清朗已经在吃饭了，看见淡槐洁出来招呼着。

顾清朗：读高中？

淡槐洁：高二，淡槐洁。

顾清朗：哦，二十，顾清朗，叫哥哥就行，吃完去看转学的事。

顾清朗抬眼看她心想这小姑娘还挺可爱，无父无母这算不算多了个亲人。

淡槐洁：上…上学？

淡槐洁眼睛瞪的圆圆的。

淡槐洁：可是哥哥，我身上只有八百多块，没钱上学。

顾清朗：哥是那种人吗？让你上学肯定是供你啊，谁让你出钱？你那点钱自己留着买糖吃吧。

顾清朗嗤笑一声，小孩儿还算得挺清楚。

淡槐洁：哦…

淡槐洁低下头喝着小米粥不看他，嘴里含糊的说道：

淡槐洁：我会还你的。

顾清朗没听清小姑娘在说什么，也不在意，他吃完最后一口包子就去准备证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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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转学这个事情是需要回原来那个地方办手续的啊。

顾清朗：这么麻烦？能不能通融一下？

校长摇摇头。

龙套：这件事情，是不可商量的，还是要跑一趟啊。

出了校门，淡槐洁望着顾清朗

淡槐洁：哥哥，我不想回去，这个学我不上了。

顾清朗：小孩儿说什么胡话呢。

顾清朗弹了下淡槐洁脑袋。

顾清朗：小孩儿不上学能干什么，放心，你先回家，哥会帮你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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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顾清朗浑身带血回来的，倒在了家门口，淡槐洁听到动静一出门便看见这一幕，少年脸色发白，脸上没有一块好地方，手里紧紧攥着一张转学单。

她吓坏了，身上也没有手机，连忙跑到修车行喊李铭，送到医院检查发现，腿断了，肋骨也断了两根，顾清朗以身入局，送淡建民入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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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夏来，六个月过去，淡槐洁上高三了，顾清朗也好的差不多，只是腿落下了旧疾，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脸上也多了道疤。

淡槐洁刚出校门就看见了顾清朗，她泪水夺眶而出，奔过去抱住他。

顾清朗：哎哟，都成哭小花猫了。

顾清朗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笑着说。

淡槐洁：对不起，都怪我。

顾清朗：哎哟，这些天天天都在听你说对不起，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顾清朗看着她

顾清朗：顾清朗看着她，这件事情不怪你，要是说我挨一顿打就能让你永远不挨打，那哥哥是愿意的。

顾清朗：晚上想吃什么？走，咱们下馆子去！叫上李铭，嗯，正式庆祝我们阿洁逃出苦难。

不是庆祝他出院，而是庆祝我们阿洁逃出苦难，淡槐洁其实早就注意到他的腿，但她没说，她默默的想一定要治，等他读书出息了挣了钱，要给他找最好的医生治。

这天晚上顾清朗和李铭都喝了些酒，一路上都唱着海阔天空，1994年beyond很火，海阔天空是他们最喜欢的歌。

到家顾清朗随手拿起吉他谈了段，少年低沉的嗓音在吉他声中响起：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怕有一天我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那是淡槐洁第一次听他弹吉他，但是很快的她就沉迷其中，少年就在她眼前，发光发热，好像就只是属于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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