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玉这几天手部肌肉不再那么僵硬,不过只是韩秋砧这样感觉到的,其余人并没有发现这一令人欣喜的现象,只会觉得秋砧越来越黏着坠玉,到哪里都要握着手了。
只有她知道,韩秋砧想。
看着小亭子外面的湖水,她揉搓着坠玉发冷的手背和手心。
有时她和坠玉说话,她就会动一动手指,好像再回应她似的,可是天气越来越冷了,冬,如约而至。
这样坠玉动手的次数也锐减了,秋砧就想尽办法去温暖她的双手,每天还要带她出去走一走,防止肌肉萎缩,潭嗣远远看着,再瞧瞧拟定的差不多的药方子,还是打了退堂鼓。
这个方子并不是解决坠玉的病情的药,而是一种使人致幻的东西,听着不太像什么好药,它也的确不是。
潭嗣随便找了个草坪就地一趟,冬天的阳光不算暖人,但他对天气不敏感,什么时候都是里一层外一层的,所以现在手啊脚啊四肢啊,都暖烘烘的。
适宜的温度,潭嗣便想睡觉。
他不敢给韩秋砧的原因就是怕她一睡不醒,因为这样的药物令人沉睡后就会做梦,能梦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比如家人什么的。
他以前只在书中看过两眼,如今这个还算看得过去的成品,还得再试一试。
于是他又自己试了一下药,就躺在草坪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潭嗣感觉自己周围瞬间挂起来了大风,失重感包围着他,让他不由的握紧拳头,四肢好像要被甩开一般,待他睁眼时,已然不是现实的世界。
很热。
潭嗣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第一感觉就是热。
一种火焰缭绕到了眼前的热。
他没忍住松了松衣领,随便朝着前方走去。
他应该见到人的,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会是谁?
他默默的走着,走过了那阵火热。
他的周围依旧空无一物。
潭嗣定在了原地,是啊,他在找什么?这几年不都一直是自己过来的吗?
家人?朋友?他还有吗?
潭嗣:……有人吗?
他走的累了,还是好黑。
没有人回答他,唯一回应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那是无数压抑多年的仇恨,痛苦交织成的黑网,让潭嗣即使睁开眼睛也无法看到任何的人。
他早已孤立无援,不是吗?
十二闲逛着找秋砧她们,结果看到了躺在地上感觉已经死掉了的潭嗣。
大白好奇的嗅了嗅他,围绕他转着圈,好奇的很。
不是死的呀,怎么不动了。
十二:潭先生?
十二小声的问了句,当然没人回答,潭嗣感受到了脸庞的温暖的痒意,皱了皱眉,感觉睡梦中都在远离大白一样,身体翻了个身把大白可爱的大脸盘子屏蔽了。
大白目瞪口呆,一个起跳,扑!
十二赶紧领了一下它的脖子,没让潭嗣不明不白的死掉。
可人还是醒了。
潭嗣再次睁开眼睛。
嗯,白的。
白的??!!
大白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舔了一口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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