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苏醒 (2-1)

几日后，沈坠玉慢慢苏醒，开口就失声叫到

沈坠玉：小翠！

只见沈坠玉额头泛着冷汗，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嗓子变得沙哑，她只能堪堪作出个嘴型，紧掐着被褥就直起身子。

沈灼金见了那还得了，拿来事先备好的茶就要喂给沈坠玉。

坠玉细汗涟涟，哪里想着茶水，拽过灼金的手臂就追问起小翠的下落。

沈灼金：坠玉……小翠，她…

沈灼金：她沿路说遇见亲人了，就下车随着那人去了。

灼金眼眶也是红的，说这话时语气颤抖，也不敢注视坠玉。

沈坠玉：你莫骗我，她怎会是不辞而别的？……

沈坠玉最后有意识时是小翠在她耳边的低语，那小孩虽然是答应不再闹她烦心，但凭借着沈坠玉对她的了解，小翠也不是那种跟着人就一下子离了她的。

可她又不敢多想，泪水比思绪先下了，沈灼金只好把茶杯塞到她的手心，拿起手帕细细的擦去眼泪，心疼极了。

此时外面有响动，沈坠玉看向来人，是韩将军。

韩秋砧先是狠狠的剜了一眼已经跪在地上的灼金，又看向嘴唇发白的坠玉，眼神多了几分柔和。

她将斗篷扔到一边去，大步走向床榻，坐在了刚刚灼金的椅子上。

韩秋砧：沈姑娘，你不必担心小翠姑娘，她确实是看到自己至亲才选择临时走的，而且，她还让我们把这枝杨柳给你，她匆匆摘的，只想不让你忧心她。

可沈坠玉多么聪明的一个人，此时也有些琢磨不定，单是看着那被折下的杨柳，心里难过，她讲了几句，也喝了茶水，客气的让人全部出了去，自己一个人呆呆的看着被褥发神。

没过多久，守在坠玉营帐外的灼金就听见了她压抑的哭声和抽气声，又冲动的想进去安慰，被韩秋砧一把剑鞘就拦了下来。

韩秋砧：你现在应该有时间好好跟我解释解释了吧？

沈灼金：是……是

外面的雨小了，两人在不远处的树下，灼金面对着韩秋砧又扑通一声跪下，直磕头。

韩秋砧：（看了一会）你磕我做什么？

沈灼金：属下不该，不该擅自跟随主子来，还让小翠姑娘……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韩秋砧冷冷的看着她，当她的额头磕的有血痕时用剑鞘抵住了她的肩膀。

韩秋砧：你可知我为何不让你跟过来？

沈灼金：主子怕属下办事不力，反倒丢了性命，主子心系属下安危，属下不知好歹，请主子责罚！

说着又要磕起来，韩秋砧拉着她的领子就把人钉在了树上，两人挨的极近，灼金甚至不敢直视韩秋砧的眼睛。

韩秋砧：你该磕的不是柳折翠吗？！她的坟你敢亲自立吗？你能找到尸骨可以安葬吗？！

韩秋砧咬牙切齿的压着声音质问，语气缓慢有力，一字一句砸在沈灼金的心里。

那天送沈坠玉回营，正好赶上韩秋砧来看望受伤的士兵，还是韩秋砧发现只有沈坠玉一个人，追问之下赶忙让人去找寻小翠的下落，可这时的灼金还是只关注沈坠玉，好像在逃避什么的，还是韩秋砧甩了她一巴掌才把人打清醒，她带路，韩秋砧也亲自冒雨出来找人。

可如何找也没能找到从前的那个山洞，也没有小翠的踪迹，韩秋砧心急如焚，地毯式搜索下还真的奇怪的再也没人看到过那个山洞。

众人只好忐忑的回来，韩秋砧查看了沈坠玉的病情，也没说不让灼金伺候着，只是有的话就得说，有些事就得罚。

那时听完灼金属实的汇报之后韩秋砧只觉得两眼冒星，气的摔了桌上的茶壶。

此时有人前来汇报沈坠玉好像要醒了韩秋砧才没留人。

沈灼金现在心如刀割，听完瞬间泪如雨下，她不是没看到小翠两次受伤的神情，可在当时的情况她只能救一个，但是小翠却用自己的生命救过了灼金一次，无论如何灼金都无法原谅自己，也不知道往后该如何面对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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