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光线亮堂,坐在宫尚角两兄弟对面,你微微低垂着头有些拘谨。
这是你第二次进宫尚角的房间,你对这间屋子的所有印象都停留在那个混乱旖旎的夜晚。
很奇怪,这间屋子的任何一样东西都能轻松勾起你脑海中关于那晚的记忆。
明明那天你喝多了,头脑昏昏沉沉,连怎么来到宫尚角房间的都不记得了,却偏偏记得后来发生的所有。
越想心跳得越快,越是难为情。
不知不觉你将头埋得更低了。
宫远徵:姐姐你不舒服吗?
宫远徵的声音打断了你的胡思乱想。
你茫然抬头,眼神飘忽不定,略显迟钝的摇头。
宫泠羽:没有不舒服。
宫远徵笑眯眯的,微微上扬的眼角像是一把小钩子。
宫远徵:可姐姐的脸好红。
脸红?
你伸手一摸,面颊果然是一片滚烫。
肯定是因为方才胡思乱想!
下意识的瞥了眼罪魁祸首,不曾想,宫尚角正注视着你。
明明冷着脸,可你就是看出了他深邃目光之下浮动不止灼热,莫名的你觉得他在笑。
他总是有这样的本事,似乎一眼就能窥见他人心中所想,你心神一震,慌乱的避开了他的眼眸。
宫远徵将你的反应看在眼里,微微垂下眼帘,眸光流动间已是暗流涌动。
罂粟悄然绽放,惑人的花香悄然而至。
带刺的荆棘无声盘旋在树下,凝视着枝头的雀鸟。
宫远徵:姐姐刚才说是来看哥哥的,那怎么从进来到现在,也不见姐姐同哥哥说一句话?
你抿着嘴,心情忐忑,谈不上不安,就是单纯的紧张。
不是宫尚角让你紧张,而是这个环境让你放松不下来。
你只能干巴巴的开口询问。
宫泠羽:二公子的伤口可处理过了?
宫尚角目不转睛的盯着你,瞧着你强装镇定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搁下茶杯,摇头道。
宫尚角:还未。
轻飘飘的二字却引得你不自觉的挺直了腰背,诧异又不解的看向一旁的宫远徵。
宫泠羽:怎会?
宫远徵:哥一直都这样啊,受了伤也不吭声,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
宫远徵一脸司空见惯,他冲你使眼色,小嘴叭叭讲得绘声绘色。
宫远徵:要不是我方才瞧见手帕有血,哥还不知道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呢。
你闻言看向宫尚角。
冷傲的面容平淡无波,丝毫没有因为宫远徵的话掀起涟漪,只是察觉到你在看他,略抬了抬眼皮,回望你。
似乎不解你投来的目光,宫尚角稍稍歪头,锋利漆黑的眉微微上扬,似在询问。
你连忙避开了他的视线。
宫远徵这死孩子却在这时起身离开,说他要去给宫尚角配制伤药,请你先帮宫尚角清理一下伤处。
你来给宫尚角处理伤口?
根本来不及拒绝,宫远徵就扬长而去,留下你和宫尚角面面相觑。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是只鸡,还上赶着给黄鼠狼拜年。
自寻死路。
宫远徵一离开这间屋子,宫尚角就明显感觉到你比之前不自在。
心底不由郁气,你还是怕他。
云之羽:惹到我你算是惹到棉花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