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贵女们平日都是谨言慎行,不让人抓住错漏之处。
“爹不理内宅之事,林芳宛明知认亲宴在即,却故意晾着,姜语柔‘好心’给我送衣服首饰,这母女俩只怕已经想好了要看我出丑。”姜止细细分析,面上看不出慌乱。
“那可怎么办啊?”佩儿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姜止看得过去的,就是那日穿回来的那身衣裳,其余的都是自己买的换洗衣裳,上不得台面。
姜止不急不徐道:“她们想要我出丑,却也不易,佩儿,你附耳过来。”
姜止在佩儿耳边耳语几句。
老夫人的身子在姜止的调理之下渐渐好转,这日,老夫人让姜止过去。
一路上气氛已经不对了,进了西风苑,便见老夫人冷着一张脸。
老夫人已经能下床了,此刻她坐在梨花木雕花太师椅上,表情凝重。老夫人做了半辈子的主母,虽然老了,威严还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老夫人一拍桌案,“姜止,你可知错!”
姜止急忙回想自己做了什么,她自回府,也不曾做过出格的事,实诚答道:“止儿不知,还请祖母明示。”
老夫人的脸色却是由严厉转为温和,“你这丫头,怎么不告诉祖母,你为祖母割血入药的事,冯嬷嬷都告诉我了。”
原来是这事。
这事她怕祖母知道受不住,就没告诉她。
老夫人一把拉过她,拉起她的衣袖查看,她的手臂上是一道一道的伤口。
老夫人心酸,“难为你了。”
她病重之时,谁都躲她远远的,嫌她晦气,只有止儿为她的病不惜割血。
“止儿,这么多伤一定很痛吧,你怎么这么傻啊,治病自有药医,哪有割自己手腕的。”
“祖母,”姜止把伤口盖住,“止儿也是关心则乱,您的病迟迟不好,止儿听说,如果能用亲人的血入药,就可以感动上天,让亲人好起来,止儿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出此下策。”
药人之血能治百病,这事可不能让人知道。
姜止的这份心,连冯嬷嬷都动容,都知道有这么一说,可是谁又下得去手割自己的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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