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宫远徵心中非常无奈,他只是想陪祖父赏个灯,怎料却跟过五关斩六将似的,一直有人阻止自己。刚送走了姚子衿,如今又遇上了吴才人,真是太烦人了。
原本他是想避开的,奈何已来不及,吴才人已经看见了自己。只见吴妙贤看着不远处的宫远徵,立刻欢喜的迎上前去,满脸兴奋的邀请道
吴妙贤:殿下,您也来这里赏灯的,要不我们一起,可好?
说着,吴才人伸手欲挽住他的胳膊,丝毫看不出,不久前被训斥后的样子。宫远徵看着这样的吴才人,心里对其的警惕,又拔高了几分。不论自己如何冷言相向,这吴才人总能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向自己献媚。单是这份心性而言,就不枉他二叔,费心将人送到自己身边,此女确非池中之物。
念及此,宫远徵对她愈发反感。这不禁让他想起,当初的上官浅便是这般,故作无辜的缠着自己哥哥,连带自己也深受其扰。如今面对同为细作的吴妙贤,他恨屋及屋,很是不待见对方,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这让吴才人刚展开的笑容,瞬间僵了下来,心中疑惑不已。自从五年前殿下受伤后,便与所有女眷都疏远,即便是太孙妃也不例外。这原本并没有什么,毕竟太孙殿下素来政务繁忙,很少理会她们这些女眷。
然而,时至今日,情形已大为不同,殿下独宠李氏这个太孙嫔,让汉王对自己极其不满,已经暗中派人施压。若再得不到殿下的青睐,只怕远在封地的亲人会遭不测。可她屡次尝试接近殿下,却总是适得其反,看来需另寻他法才是。
宫远徵逃离吴才人后,快步疾行至城楼附近,终于放松一下。他暗自庆幸,总算抵达目的地,不必担心有人拦着自己。
待登上城楼,见到了朱棣,宫远徵恭敬行礼道
宫远徵(朱瞻基):孙儿见过皇爷爷
朱棣挥手示意其免礼,见宫远徵额上细汗,不禁对这个孙儿调侃道
朱棣:你不在兴庆宫陪伴佳人,怎有空来这城楼上,陪我这糟老头子过节?
宫远徵被祖父打趣一番,状似腼腆的轻声回道
宫远徵(朱瞻基):孙儿想着皇爷爷一个人,肯定会很孤单,故特来陪伴。至于那,那什么,以后有机会再说。
朱棣听罢,心中虽深感欣慰,却很不以为然。帝王之路何其孤独,他从踏上龙椅的那一刻,就早有心里准备了。自己与先帝还算幸运,皆有贤妻相伴左右,无论顺逆始终不离不弃。
然而,如今妙云仙逝,长子过于仁善,又十分畏惧自己,次子、三子觊觎皇位,时常搞些小动作,弄得父不父子不子,他们之间的父子感情早不复当初。
这或许是自己造反的报应,但他并不后悔,若是重来一次,他还会这样做,与其任人宰割,不如做那个握刀的人。唯对大哥心存愧疚,朱允炆是自作自受,但允熥等侄儿实属无辜,却因他要巩固权势而被迫圈禁。谷王谋反之时,自己为保江山稳固,不得不让允熥“暴毙”。虽是为大局所迫,却终让大哥子嗣断绝,自己将来到了九泉之下,怕也无言见对方了。
朱棣在这一瞬间想了许多,等回过神来,看着孙子担忧的眼神,作为一个祖父,对于孙儿的关心深感欣慰,笑着说道
朱棣:好孩子,祖父没白疼你,比起你父亲和叔叔们,只会惹我生气强多了。
正所谓子不言父过,有些话朱棣说得,宫远徵去不能开口,于是他假装没听见,避重就轻的说
宫远徵(朱瞻基):皇爷爷,这是孙儿应当做的。
朱棣见副模样,虚点了他一下,轻笑着摇头说道
朱棣:小滑头
宫远徵只是打着哈哈,想糊弄过去。朱棣也并未揪着不放,只是见到这热闹的景象,难免有些触景生情,不禁感叹道
朱棣:朕仍清晰记得,当年朕还是燕王时,那是每年都与你祖母过上元节,我们都会一同出游赏灯。自朕登基之后,身负万民重担,便不能如往年般,外出到赏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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