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峰回路转

山雀鸟鸣，枝树参差，蒙络交错，摇曳出沙吖声。

案发现场被重重包围。

“他身为洲使，没事挤来办案现场做甚？”

“新官上任三把火呐，哎！你可曾听说那个审案的王大人？”

“就是那个不服李菁，当堂顶撞，然后第二天就消失的？”

“啧，自找的哪……”官兵的话并未完结，太投入被转头的吓半跳。

“二位官爷聊什么呢？”不知何时贴近身位的姜苓同二位干瞪眼。

愣半调二人只才反应，执剑拉路间，眉皱出声高斥“案法司办案重地，闲人散开去！”

单单抬眼望内，姜苓却不说句话，迎过官兵的喝斥，脸色沉沉转身远离，在没任何人注意的眼角浮现不知名的怒意。

林樾只抱剑在后跟着，眼瞧不发一言的姜苓，却又觉得好笑，清淡明朗的笑声很快布过她耳朵，转头两人就这般呆呆对视。

“你笑什么？知道刚刚那死的人是谁吗？”质问他，又好似一切事不关己模样。

“知道。”

死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慌慌张张逃命的和尚，现没生气躺在那，姜苓也不知是在叹惋还是排气，林樾手轻搭上肩拍敛，无声安慰她。

人间常事，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一定有回转余地；有时，或许接受比耿耿于怀要好得多，已定的事，让时间去磨平就好。

林樾手要撒回间，袖角被扯动。

“去抓猫妖吧？就当为民除害。”

林樾原秉持着将这种事交给官府或江湖侠客，自己坚决不找麻烦事的原则。姜苓一句句又在他耳边诉说，说什么此妖不除为大害，什么南下时间还长，什儿耽误不了……他眉凝犹豫。

半嗑才吐字“不去。”

刚出口又转想反悔。

“我自己去。”

她转身又回去，走的毅然决然“为民除害”这词对她来说还是满有吸引力的，区区猫妖而已，不在她话下。

林樾独身环手抱在胸前，不动于衷，等着姜苓因离太远身体受不住自己回来。合眼，养神，气氛逐渐浓稠不对的味。

“姜苓！”

喊着人，也朝人离去方向走，迈大步终于齐于步下。

“林公子怎么来了？”

“离太远了，我可不想承受蚀骨之痛。”

话间人的眼神却又不自瞟向它处。

再一次，官兵拦住两人，眼前两麻烦，使得其声都不耐烦。

“都说了，办案重也闲人免进！听不懂吗？！”

音量不大，却又刚好吸引李菁注意力，随距离拉近，李菁清瘦容颜映入姜苓眼帘，她心跳也快上半拍。人到近时，姜苓怯步，并到林樾身后，尽量避免和李菁正面见上。

林樾见其反应，不免回首戳戳她，玩笑语气

“认识啊？”

姜苓哪还敢吱声，只是眼睛干瞪林樾，小拳头攥紧，真心想信他脑门来上一拳。

李菁是个有才之人，姜尚书也很赏识他，曾去过姜府两三次，同姜苓见过两面。这情形，他要看了还不知要误会什么。

可转想，她怕李菁误会什么呢？并不熟啊？能误会什么？干他何事？

一想来，她似乎又不担心了，从林樾身后弹出，一身轻。

出乎意料的是，李菁在见她后并没多大反应，甚至是不认识她的程度。

“大……人？”

“什么人？”

真相了，李菁压根记不得姜苓，这样也好，有利无弊，至少没那么多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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