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去找你哥?”
“我哥在省重点上学呢。”
“你父母知道吗?”
“行啦行啦。以后和我一起走吧。”
“你会打架?”
“比你一个人强。”
“谢谢。”
“我有恩必报,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开口。”
“你有多厉害?”
“日久见人心,等着看以后。”
“君子论迹不论心。”
“哪个迹?”
“痕迹的迹,指行为。”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
“知道。”
“你为什么没半分和人交往的念头?”
“我在和你交往。”
“你要融入集体。”
顾云天斜一眼教室门口大呼小叫的男生。“你怎么不融入他们?”
“想问我为什么天天缠着你直说,别拐弯抹角,累的慌。他们在宿舍里聊天,八卦,传造谣,点评女生身材。”
“青春期正常现象。”
“是吗?我不喜欢。他们说女生热衷八卦,他们自己呢?一天天无中生有,建立自己的快乐于别人的痛苦之上。你没见过大型起哄的架势,节奏带的堪比网络水军。”平日每一微末都绽放欢愉的眉毛拧作不好看的一团。
“我不喜欢”,是顾云天人生中没怎么听过的句式,不加掩饰的嫌恶迎面而来,炽真如烈油。
“你不讨厌开玩笑。”
“当然。他们太过了。”
“你怎么能确信我和他们不一样?”
“所以好奇啊。但上周在车棚我就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不会盲目从众,更不会欺负人。”
“你现在的相信很盲目,我们才认识……”
“哪里那么多可是,看错人又不用你负责。”
“如果想可以不叫我的名字。”
“哥?天哥?”
“嗯,我在。”
“会打羽毛球吗?”
“会一点。”
“来,我教你。”
“楚哥,借下拍。”
“不行,我要打。”
“我其实……”
“其实什么?不用管他。”
“这么直白拒绝他,你……”
“不用下课就会忘。”
“你有钱吗?”
“没有。”
“沉默是金。”几刻后。
“强者惜字如金。”
“谢谢夸奖。”
“我在夸自己。”
“你惜字?”
“你没听说过珍惜某物的最好方法就是利用吗?”
“并没有。”
“你化学好吗?”
“不知道。”
“预习过?”
“没有。”
“那我自力更生。”
“如果我预习过呢?”
“上课睡觉,不会的问你。”
“有那么困?”
“有啊,他们晚上聊天你睡得着?”
“睡不着。”
“白天神采熠熠。”
“习惯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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