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几度春秋更迭,恍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那年,今潇带着周沐茫离开宁城不久,一场突如其来的水灾便席卷而来,仿佛印证了那句老话:“大旱之后,必有大涝。”
周沐茫的家人死于蝗灾导致的饥荒,原不打算带着她,却因周沐茫可以赚几个钱,顺手带了,便当她可有可无。
但也很少跟她分些伙食,只是中途出了意外,亲人死了,周沐茫只得一个人,一路朝南,逃至宁城。
为了不被人卖给人牙子,周沐茫以发掩面,又因年纪尚青,人也聪慧,虽有不轨之人,却未得手。
因是个女孩,父母也没文化,更没名字,整日叫的也是,谁谁谁家的姑娘。
周沐茫在宁城当个无名街乞,成日饿看,偶尔得钝饭吃,原怯人的紧,但这只是她来宁城的第一年。
宁城本是安宁之地,罕有灾祸降临,但这一场水患却让这座小城瞬间陷入了混乱。
街巷间,人们的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无助。有人趁着混乱浑水摸鱼,妄图发一笔横财;有人只求自保,抛妻弃子;更有甚者,借机作恶,无所不为。
裕朝早已过了鼎盛时期,朝廷内部被蛀虫侵蚀得千疮百孔。宁城偏远,又非重镇,这场灾难自然未得到应有的重视。
赈灾物资层层克扣,百姓告状无门,官员之间相互包庇,拖延时日,迟迟未能解决。
天灾已令人苦不堪言,人祸更是雪上加霜。
愚昧的民众为了祈福消灾,竟然听信谣言,用活人祭祀河神,办起了所谓的“河神婚宴”。
本就贫瘠的土地,如今因这场荒诞的仪式变得更加凋敝。那些无辜的生命,因饥饿而逝去,而这一切不过是某些人贪欲的牺牲品。
周莜心里明白得很,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河神。
只是有些人贪恋财富和色相,编造谎言来欺骗无知的百姓。这些谎言被奉为真理,更多的人在其中失去了生命。
可悲、可叹、可惜、可怜,更是让人觉得可笑。
恐慌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宁城的每个角落都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街头巷尾,到处是摇摇欲坠的身影,这座曾经宁静的小城,如今已乱成了一锅粥。
而更让百姓意想不到的是,却也在周莜意料之中的,是疫病。
周沐茫原住的地方就看得出来,宁城的住房不対,那里污水堆彻,墙彻粉挎,鼠虫猖狂,是疫病的的源头之一。
疫病源头从多,无人管,无药冶,无医看。
因病而亡者,不计其数,掌权者却因后续更重的灾情,弃了宁城。
围城不让人出,锁一城人,任其生死,原待死净,便烧干净,再引其他地域的民迁。
周莜不舍宁城,人也是医,派着人守着,组织了医者寻药寻方,还真琢磨出来,救人。
且一个大客栈,原本该应因民愤被毁,但却在祸乱中,建起一股势力,也是因其一收留走头无路的能人,帮扶疾苦的难民,二是有一帮打手守着客栈,抑制恶人,做些出门事,惩恶扬善,得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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