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难得迎来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时光,乾隆十四年,不过一晃眼,就过去了。
今春雨又落,只是,已经是乾隆十五年春来了。
永寿宫里,迎来一个极意想不到的客人,大阿哥永璜的福晋,伊拉里氏。
伊拉里氏这些日子大约一直悄悄抹眼泪,即便上着精心上着妆,也遮不住浮肿的眼睛。
“儿臣给令娘娘请安!”
嬿婉婉声道:“不必多礼,起来坐!”
伊拉里氏起身坐到绣墩上,带着泣音开口道:“令娘娘,儿臣求您了!您能不能……能不能帮忙劝劝皇阿玛,请皇阿玛去看一看大阿哥……”
“大阿哥这些一直郁结于心,耿耿于怀于皇阿玛……”
眼看着伊拉里氏要说出叫人忌讳的话,春婵及时打断道:“大福晋,大阿哥是惦记着对皇上一片孝心,未能让君父得知。”
伊拉里氏一怔,也意识到孝贤皇后灵前那件事,是不能乱说的,改口道:“是!大阿哥对皇阿玛一片孝心。”
她殷切地看着嬿婉,道:“令娘娘……”
嬿婉一叹,这件事,是不该跟她说的,大阿哥自有养母,皇贵妃又即将正位中宫,无论怎样都轮不到她来管。
自然,伊拉里氏是病急乱投医了,觉得她这个宠妃帮着说说话,皇上更能心软,去与大阿哥冰释前嫌,说不定大阿哥就能好了呢?
伊拉里氏都求到永寿宫门上,她也不能一点儿反应都不做,倘若她什么都不做,日后皇上想起此节,难免会对她有微词,认为她不关心他的子嗣。
在后宫拥有超然的地位,一举一动必然要与地位相称,否则,便是失职。
嬿婉问道:“大福晋跟皇贵妃和纯嫔说过了吗?”
伊拉里氏连忙道:“儿臣已经禀告过皇贵妃了,纯嫔娘娘哪里,还没来得及去!”
嬿婉道:“大福晋先去钟粹宫通知纯嫔吧,本宫往御前走一趟,皇上去与不去,却不再本宫,你明白吗?”
伊拉里氏福身拜道:“儿臣晓得,令娘娘肯走这一趟,儿臣便感激不尽了!”
刚送走伊拉里氏,嬿婉便传了辇,往养心殿去。
意欢正在殿内伴驾,皇帝听闻嬿婉前来,忙吩咐进忠请进来。
嬿婉未曾屈膝下拜,便被皇帝扶了起来,皇帝道:“又不是在外头,不必这样多礼。”
说着,便拉着嬿婉一同往罗汉床上坐下。
嬿婉对意欢歉然一笑,说道:“不知妹妹在此,打扰妹妹和皇上相处了。”
意欢眼里的羡慕之色还未掩去,听得嬿婉此语,当即笑道:“贵妃娘娘多虑了,臣妾正同皇上论诗词,贵妃娘娘也是爱诗词的人,说不定咱们能讨论的更畅意呢?”
皇帝也是一笑,对意欢道:“先别急着说诗词,贵妃早上回去,现在半晌午来寻朕,必是有要紧事的,先说要紧事,再论诗词也不迟。”
嬿婉垂首道:“皇上圣明聪敏,臣妾确实有一件要紧事禀告。”
皇帝温声道:“什么事,你说就是了。”
嬿婉放软了声音,说道:“今早大福晋到永寿宫来了,说是大阿哥思念皇上。”
皇帝脸上笑意淡了几分,他还是忌讳永璜的夺嫡之心,说道:“永璜是心病,并非是思念朕。”
他摆手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论诗词。”
“方才舒嫔同朕说到纳兰容若词,有一阙朕很喜欢,你猜猜是哪一阙?”
看来只能徐徐图之了,嬿婉顺着皇上心意走,琢磨着意欢和皇帝会说的诗词,启唇道:“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可是这阙?”
意欢素来喜爱风花雪月、男女情爱之词,同皇帝也多是说这些,想来是不会错的。
皇帝笑道:“是这阙!咱们心有灵犀。”
嬿婉道:“既为知己,心有灵犀便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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