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市,民俗文化馆。
时近早上七点半,清透晨光擦过屋檐游过光滑的白瓷地砖,看起来舒爽而新亮。
门口的万年青,从前还是一株拇指大小的苗,如今连枝干都有搪瓷碗口粗。
而大厅里的几十件藏品,三十几年如一日,一一陈列在展示柜里,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陈芳顶着两个又大又亮的黑眼圈,到负一层洗手间换了套衣服,随即摸着暗道出现在大厅拐角,背着办公包,手握咖啡杯,佯装刚到公司。
放下东西,她第一件事就是踏进人事部办公室,步入最里间敲容姒的门。
秦长白做事一向有分寸,容姒应该无性命之虞,可陈芳始终觉得,银子会把她吓出毛病来,还是放心不下想来看看。
拖鞋拖沓声隔着门板由远及近,陈芳悬了一整晚的心总算有回落到胸膛的迹象,她重重吐了口气,掌心早已一片湿汗。
“谁?”
慢着,这声音,怎么是个小孩儿!
门内探出一颗小圆脑袋。
银子仰脸打量陈芳,满头银饰叮铃当啷晃响,表情由懵愣陌生逐渐刷新为碰见熟人的喜悦,不由自主咧嘴,露出一口尖尖白牙。
银子见过这个人类,她来过银子的家。
同是故人重逢,陈芳就没那么开心了。
不仅不高兴,甚至汗毛凛凛,双脚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原地般寸步难移。
脂香与奶腥混合的异诡味道,即便过了百年,也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头发丝儿根根竖起。
陈芳回过神,惊恐不已,捧着惨白的脸放声大叫,整个民俗文化馆都跟着抖了三抖。
“啊啊啊啊啊…唔!”
突然,被人从后头捂住了嘴。
“吵死了!”
起床气还未消散,容姒帅气慵懒的脸庞阴沉沉的,语气低沉危险,听起来格外不好惹。
陈芳两手使劲儿扒拉容姒,心想现在的小年轻都是吃大力丸长大的吗,怎么力气这么大。
容姒跟她商量,“你不叫,我就松开。”
陈芳跟个娇俏小夫郎似的点了点头。
激得容姒阵阵恶寒,立即松开她,另一只手转了转再次遭受声波攻击的耳朵。
昨晚,被银子爆发式的哭声荼毒了一整夜,容姒现在耳道都还在嗡鸣。
她也是欠。
银子本来不会哭,只会笑。
她非要小孩儿哭了才救她。
最后,自作自受。
小怪物的哭比诡异的笑,杀伤力强一百倍。
她将十多根火腿肠都拿出来给银子,才平息了一场声波灾难,保住了双耳。
容姒颇怨念地盯着会声波攻击的小怪物,一旁的银子歪着脑袋回看她,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不甚清楚,咧开嘴,露出两排白白的尖牙。
被容姒投喂美味的火腿肠,银子似乎对容姒有了好感,在辣椒油与淀粉的香气里,她甚至将秦长白给的任务忘得一干二净。
容姒扯下脖子的巾帕盖脸,温热感顿时令眼部肌肉放松,一扫熬夜的疲惫。
倏然被一双小手扯了扯裤脚。
“唔嗯。”
银子鼓着腮帮子,指了指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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