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轻微的摩擦了一下枪支,说:
“看好你的狗。”
“敢伤她,下场你知道。”
冷冽的语气全然不像一个儿子对母亲该有的态度。
红帮帮主不仅没生气,反而心里狠松一口气,连连称是。
郊区公路四下寂寥,远处的风呼啸着扑刮脸庞。
容姒背靠越野车,一手撑着车前盖,深邃的双眸疑惑的盯着眼前的少年。
“你说你想给我当保镖?”
“嗯…”少年的嗓音带点变声期的涩,尾音不是很稳,大半张脸隐没在连衣帽的黑暗下,看不清表情。
容姒蹙眉,懒散的掸了掸指缝间薄荷香烟的烟灰,问,“原因?”
少年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她的联系方式,约她一个人到这个地方见面。
自报了红帮少主的身份。
容姒原以为他做这些是红帮帮主授意的,派他做代表想从他这儿获取一些对红帮的利益。
没想到,少年一见到他,二话不说就提出想给她当保镖的奇葩想法,弄的名利场老司机容老板一头雾水。
少年单手掀开连衣帽,露出那张稚嫩瘦削的脸,浓睫下的眼神坚毅如独自狩猎的孤狼,“就想跟着你。”
那是一张绝对能与江知暮匹敌却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惊艳的面孔。
容姒不由自主晃了一下神,随之打破沙锅问到底,“跟着我干嘛?红帮少帮主的小金库应该挺充足的,还不至于落魄到给我打工。”
而且听他声音,应该还是个未成年,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叛逆了?
好好的阔少生活不享受,偏要来给人当保镖。
“你满十八了吗?”容姒起身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把烟蒂摁进烟灰缸。
又扭头示意少年,笑着道:“小孩儿,我不雇佣未成年。上车,我送你回家。”
“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先走了?这荒郊野外的,被人贩子拐了大概率可就回不去了。”
少年执拗的立定在原地,有些落寞。
“真是不听话!”
一分钟过去了,容姒逐渐有些不耐烦。
少年低着头一动不动,听到容姒说她不听话的时候身体突然小幅度的震颤一秒,然后僵着步子坐进副驾驶。
戴上连衣帽寻求黑暗的庇护,眼睛转向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脑子里却全是颤栗的血泪记忆。
“是不是我几天没惩罚你,你就忘了要乖乖听话了?”
虞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阴沉,看蜷缩在床上的温允钏没有反应,她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粗暴的把人扯到身前。
温允钏因这动作不得不艰难的抬头看向她,鬓角的眼泪已经干涸。
“谁让你偷钥匙开门的!你胆子大了是不是!”此时暴怒的虞芜和他刚认识的那个处处温柔的虞芜完全是天差地别两个人,现在的她说是魔鬼也不为过。
“是不是只有废你一只手,你才会安分点。”虞芜突然握住温允钏的右手。
温允钏心底涌上一阵强烈的不安,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瞳孔蓦然放大,“不要!阿芜,求求你!不要!”
……
容姒随意一瞥,“喂,小孩儿,你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不仅脸色苍白,而且手还抖个不停?别是有癫痫吧?”
少年紧咬牙关,发力捉住发抖的右手,“没事儿,我只是…有点晕车。”
容姒挑眉,“晕车?”
见少年似乎缓和下来,容姒也不再多问。
“虞钏。我的名字。”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退隐大地,暮色莅临苍茫时,少年偏头看向容姒,冷不丁开口。
阿芜,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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