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慕风翻着右边的第二个书柜,他接着百里归朔刚刚找到画卷的那一层往上找寻,却没找到半封书信。正当他觉得奇怪,退后几步想要去其他地方,背后却撞上一个人。
半晌前,慕容晚词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书信虽然是关键,但父亲肯定不会将书信随意地藏起来,一定将之放在了一个隐秘的位置。她进来时便转了一圈,这里并没有什么箱子之类藏东西的物件,房间虽小,如果是用机关藏在了哪处地砖下,这要真找起来,这次的时间并不够用。
然后她一转身,眸光落到地面,在角落的烛光的映照下下,她发现两边的柜子影子长短有一点点区别,靠里面的那一个书柜的影子稍微长一点。脑海中灵光一现,她陡然明白了书信藏在何处,她蓦地朝书柜走去,却恰好慕风往后退了几步,结果她直挺的鼻梁就直接撞了上去。
“晚词,小心。”皇甫慕风长臂一伸,揽住晚词,却听见她站稳后拍着他的手臂,激动地指着两人面前这个书柜:“书信就在这个书柜里,但有机关。”
百里归朔闻言,扫了一眼书柜,道:“这个书柜看起来很普通啊。”
“这个书柜比旁边的书柜高一点,但明明两个书柜是一样的制式,应该是有暗格。”慕容晚词补充道。
百里归朔略一思索,抬手在书柜隔层依次敲了一遍,却没听到有夹层时应有的声响。想了想,他搬来一旁的椅子,踩上去,敲了敲书柜的最顶层,顿时眉开眼笑。
“有了有了,就在这里。”
他伸手将一块隔板往里一按,然后倾斜隔板将之取下,再伸手探进隔板,果然,就摸到了几沓书信。他心下一喜,将之全部拿了出来,然后朝下面抬头望着他的三人扬了扬手。
慕容晚词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
拿出书信后,皇甫慕风并没有急着拆开,而是先看信封上的落款,只不过,那上面写的全是西域语言。大致能读懂的皇甫脸色一变,顿时看向晚词:“晚词,这些信能让我拿走吗?”
这些信里的内容无论是什么,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晚词也基本能看懂信封上面的文字,落款的时间距今是十二三年前,是父亲刚刚决定回来的时候。她还记得那段时间,父亲变得比以前还忙,而且明明决定回到晋朝,他脸上的笑容却不增反减。那时她还不懂晋朝和西域的区别,也不知道身为晋朝昔日质子之后的父亲回到未曾见过的故土有多难。
信封中间是她父亲的名字,而落款则是一名西域女子的名字,如果没有错的话,这就是那时已经成为西域女王的名字——荻纳。
“拿走吧,放在我这里也不方便。”晚词的声音显得有点低,透露出她心情有多么失落,本来想找出一些能够证明父亲清白的证据,但找到的全是父亲昔日与那位女王的联系。在慕风看来,自己的父亲恐怕比之前显得更可疑了。
晚词知道,自己手里就有一封能证明父亲清白的信,但那是绝不能轻易示人的秘密,至少,现在还不是能用到的时候。她从未怀疑过父亲,但看到这些书信,她也明白自己的父亲在过去肯定经历过很多她想象不到的痛苦纠结。
“那好。”看出晚词的低落,皇甫说着就把书信用汗巾包起放进了自己的怀里,接着对其他两人说,“今天辛苦两位,天也要亮了,先出去吧。”
百里归朔伸了个懒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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