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还真是“深情”,竟如此迫不及待!胭脂才离去三年,他便要另娶新妇。老天爷可真是瞎了眼!为何好人总没好报,一生坎坷,坏人却能逍遥自在,尽享世间美好?
虽然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但白馨月并未被怒火冲昏头脑,她深知此刻并非与斩家正面冲突的时机。此行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拿到绝凌子,而非招致不必要的关注与麻烦。至于为胭脂报仇之事,还需待胭脂苏醒之后再做打算,她相信那时的胭脂定能给自己一个交代。
慈善堂,乃是斩家世代相传的药铺,而绝凌子更是世间罕有的圣药。白馨月深知取得绝凌子绝非易事,于是她在客栈落脚后,便日日与慈善堂掌柜周旋。那些日子,她软磨硬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慈善堂掌柜起初是百般推脱,可奈何白馨月就像一颗缠人的狗尾巴草,怎么也摆脱不掉。终于,在白馨月锲而不舍的“纠缠”下,掌柜被缠得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对白馨月说道:“姑娘,你且先回吧,我回去之后就去问一下家主,若是家主同意,我定将绝凌子卖予你。”
“那就多谢掌柜的了,小女子就先回去等掌柜的好消息了。”
这一等便是漫长的半月时光,慈善堂掌柜并非有意拖延或是戏耍她,实则因斩家近日为斩荒与潇湘的婚事忙得不可开交,掌柜根本无机缘得见斩父。待到终于能见到斩父之时,却已是斩荒大婚之日,这其间种种无奈,尽在这时间的流转之中。
大婚之日,斩荒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没有丝毫喜色,周遭的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压抑着的情绪,仿佛这并非是他期待中的良辰吉时。而一旁的新娘潇湘却恰与他相反,她满面春花,眼中似有星辰闪烁,嘴角上扬的弧度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那喜悦之情就像盛开的鲜花一般,毫无保留地绽放在她的面容之上。
先前斩荒已然迎娶胭脂为正妻,依照族内古老习俗,潇湘便只能屈居为续弦之位。拜堂之时,高堂之上,斩父斩母端坐,满面春风,喜气洋洋;堂下宾客盈门,热闹非凡。这一幕幕映入斩荒眼帘,不禁让他想起与胭脂成婚之日。那一次,明明也是迎娶正妻,可当时却冷清至极,胭脂入门时哪有如今这般盛大的排场?甚至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愿出席婚礼。念及此,斩荒心中愈发抵触这桩婚事,在即将拜堂的关键时刻,他猛地打断了仪式的节奏,拒绝继续行礼。斩父被儿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然而多年身处高位的经验让他很快镇定下来。面对如此局面,他不慌不忙,命令手下强行按住斩荒以完成拜堂仪式。斩荒心中怒火中烧,竟与他们动起手来,不顾在场众宾客的目光以及潇湘的感受,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婚礼现场,只留下一片错愕与混乱。
掌柜在斩荒离去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靠近斩父,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老爷,有人想购买绝凌子。”此时的斩父,怒气尚未消散,他望着那空荡荡的大门,心中对斩荒在婚礼上抛下众人离去的行为满是愤懑。但多年的教养如同紧箍咒一般,让他不会将这份怒气转嫁到眼前这个无辜的外人身上。斩家世代经商,深知有买有卖才是生意经的真谛。绝凌子作为圣药,尊贵无比,寻常人家若只是患些小病小痛,断然不会前来问津。这珍贵的药材就像一颗被捧在手心里的明珠,斩父一直为找不到合适的买家而忧心忡忡。如今,居然有人主动登门求购,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因此,他连是谁要买都未多问,便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了。
白馨月取了药后,未在外多作停留,便疾步返回梅花小筑。她的心中满是对胭脂安危的担忧,步伐虽急却稳,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牵挂。回到屋内,她立刻投身到救治胭脂的工作之中,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关切。
胭脂在服下绝凌子三日后,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随着冰蚕蛊元灵的逐渐稳定,她体内的气息也趋于平和。当意识重新回归,映入眼帘的是这间既带着几分亲切又透着陌生感的房间。那雕花的窗棂、古旧的桌椅,似是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又仿佛暗示着某些新的变化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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