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堪的家庭（3） (2-1)

姜父家兄弟三个，姜父是老三，因为姜染的大伯二伯家都是两个男孩，所以姜染的奶奶很想要女孩，但是姜染出生的前一年奶奶就去世了，所以姜染没有见过奶奶什么样，

姜染在后面长大的岁月里，经常可以听到大人说姜染奶奶，说要是能等到姜染出生，肯定很爱她。

姜染有次在爷爷家看到过奶奶的照片，照片里还是奶奶年轻的时候，两个大麻花辫。

姜染自小就没有见过奶奶，所以对她没有多少感情。

不过姜染觉得，如果要是奶奶真的还在，真的那么喜欢她，那就好了。

也许姜染还能感受到在这个家里的最后一丝温存。

姜染父母的感情也不是很好，也许是经过岁月的摧残，对彼此的感情只剩下了那些不满。

姜父常年在外面打工赚钱，一年可能回来几次，或者姜染放寒暑假，姜母也会带着姜染去找姜父。

记得那是小学时候最后一个新年晚会，姜父再次回家探望家人，给姜染买了很多好吃的。

可是姜父姜母在新年晚会前一天因为一件小事爆发了对对方压抑了多年的不满和愤怒。

姜染不明白，明明姜父刚回来的前两天，虽然说不上是其乐融融，但也算和睦。

新年晚会当天，因为在班里优异表现，老师给姜染颁发了很多奖状，小小的她当时满心欢喜，急忙想拿回家和爸爸妈妈分享

放学之后她手里拿着奖状快步跑回家，

“爸爸妈妈，我……”

可是当打开门映入眼帘的让姜染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间，这时一面镜子在姜染脚下摔的四分五裂，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低头看向倒映在镜子里同样碎掉的脸，好像在告诉姜染这个看上去温存实际已经破碎的家庭。

姜染收起笑容放下拿着奖状的手，转头默默的关上门，跨过碎片回到里间坐在小沙发上，放下书包把奖状一张张摆放好小心叠起来装进了书包侧兜里。

做好一切，姜染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里，其实像她这么小早就应该吓到大哭，姜染自己也这么觉得。

可是那天她并没有哭，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中间不断有东西在她脚边碎裂开，有时候被吓到但是也没哭，也只是慢慢弯下腰捡起那些东西。

10岁的姜染现在已经并不记得那天他们在争吵什么，只记得那天摔碎了屋子里很多东西。

可能是争吵声太大，隔壁的房东阿姨和叔叔也来了，忙过去分开缠在一起动手的两人。

也许是房东阿姨喊了一声“姜染还在家呢，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

一句话让姜母姜父停了手，他们齐齐的看向姜染。

姜染觉得还好她有一点用，可以让他们停止这场争吵，安静下来的家里姜父不停的在抽着烟，还有抽泣的姜母。

姜染这时候有一点想哥哥姜理，要是哥哥在的话，会不会爸爸妈妈就不会吵的这么厉害。

中午姜染在家并没有吃到午饭，下午的新年晚会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去，可是姜父提出要送她去。姜染没有拒绝。

到了校门口，姜染下车看着脸前伸过来的手，手里有十块钱。

“给你十块钱，自己去买点吃的吧”

姜染伸手收下但是她什么都没买，到了教室姜染坐到她的座位。新年晚会开始，姜染看着自己周围欢声笑语的氛围，她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眼睛里掉出的眼泪让她急忙低下头，怕同学们发现她的异常。可是越想掩饰越难过，姜染旁边同学的一声关心让她更难过。

没得到姜父姜母一句关心的姜染因为同学的一句关心泣不成声。

旁边的同学都来安慰她，她不想破坏这么美好的气氛，只能强忍着难过擦干眼泪告诉同学们她没事。

大概是她见过很多次这样的争吵已经麻木，但是她不懂为什么别人的父母都能好好相处，家庭幸福美满，她的父母却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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