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看着李承泽拍红了的手,拿到唇边吹了吹。
范闲缓缓的贴近李承泽,抱住了这个略显单薄的身躯,像是哄孩子一样轻轻摩挲着他的背部,后背蝴蝶骨突出,抱着感觉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
范闲的目光温柔的垂在李承泽身上,良久之后,手掌轻轻覆于李承泽的后脑勺,揉捏着他的后颈,静默后再一次重复刚才的话语,语气待着宠溺与温柔。
范闲:李承泽,我没有施舍,我只是想以另一半的身份给你帮助,我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你的依靠,是你可以肆无忌惮放松的人。
范闲:我知道你很累,相信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李承泽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范闲的话。淤泥中开出的花怎么可能有人爱呢?他早就在这个恶心肮脏的皇权争斗中出不来了。
李承泽不禁审视自己,就算他有再多理由,他阴狠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是事实,这个刚进京的意气风发,年少风流的小范大人能接受他吗?他不屑于辩解什么,做了就是做了,他也没觉得自己错了,洗白是对一个反派最大的侮辱。
可是,有谁会不喜欢无暇清冷的月光呢,这次月光会照到我身上吗?李承泽攥紧了手上的戒指,疼痛让他回神。他极少与人交心,在这个步步维艰的皇权斗争之中,真心是极为宝贵的,也是极为危险的。交出了真心,就是让人有了可以肆意伤害他的机会。
李承泽在范闲耳边小声呢喃,一遍遍说着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甚至说到最后,语气没有丝毫波动,但是滚烫的,大颗大颗的热泪顺着范闲的侧颈晕开了一大片,烫的范闲心里直疼。
早知道,我就听那个鬼系统的话,早点来找你,这样你会不会没那么痛苦,我的承泽。
现在的李承泽好脆弱,但是范闲知道,他不想让人看见他的脆弱,所以范闲只是抱着他,一遍遍安抚,也没有打断李承泽的倾诉。他的承泽不喜欢在人前露出疲态,那他就不看。
李承泽:我想远离纷争,他不让啊!
李承泽:在群臣面前夸我德才兼备
李承泽:十三岁封我为王,十五岁旁听朝政。
李承泽:说我不想争,太子信吗!
李承泽身子开始颤抖,突然紧紧勒住范闲,好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水中浮木,靠求生的本能拼死抱住这生命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范闲回抱着他,二人在花厅足足静默着抱了一刻钟。在范闲刚要有动作时,李承泽一口咬在了范闲脖颈处。
范闲:嘶~
直到嘴里传来一股铁锈味儿李承泽才松开。
李承泽:我能信你吗?范闲。
范闲:可以的,我保证!
范闲:我把所有底牌都亮给你,只要你能安心。
李承泽打晃着直起身子,眼尾带红,鼻音还有些重,说话像是撒娇一样让人心疼。
李承泽:什么?
李承泽一点都不矫情,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他没有安全感总是希望自己的爱人能爱自己十分,但是他却又不敢把自己全部交出去。
自打开府以来,他的衣食住行都是谢必安和范无咎来打理,他的寝殿甚至婢女进来都要谢必安跟着才可以。长到二十一了他连一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因为害怕,因为没有安全感,他接受不了与一个人赤裸相对,但是又害怕一个人。
所以寝殿里有一张专门的脚踏是留给他的八个家将守夜用的。
范闲可以说是他生命力最大的例外了,那样鲜活而热烈的色彩,是他二十年来不曾有的,是他无比羡慕的,他之前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和范闲躺在一张床上,还在他面前睡那么死。
但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范闲,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范闲整个人一定是他李承泽的,哪怕最后死了,他都要范闲和他死在一块!
范闲:我是大宗师,我身后还有一个大宗师,是我叔叔。
李承泽:啊?
现在大宗师是白菜吗?他李承泽一碰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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