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确实没见过叶知秋穿过吊带或者袖子比较短的短袖,在他跟着孟清衍来到万清见到叶知秋的那一刻起,她短袖的袖子就一直长到手肘处,从没露出来过,却不曾想袖子下藏得竟然是如此触目惊心的疤痕。
叶知秋好整以暇地欣赏完祁山的表情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将袖子放下来:“我刚到巴黎的时候,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成分加持,来到那里之后的某一天,我去了凯旋门。”
那一天发生的种种叶知秋都能回忆起来。
那天只是她周末闲着无事想去巴黎市区逛逛散散心,尽管国外的治安管理叶知秋在国内早已耳闻,可当听见那一声枪响时叶知秋还是下意识愣在原地。
周围人都在逃窜,叶知秋也仅能从他们的话语里捕捉到“炸弹”“枪支”等词,那一瞬间叶知秋慌了神,跟周围的人一起找着地方躲避。
恐怖分子却根本不怕,拿着枪就在大街上招摇过市,态度嚣张至极,团伙的人数看着也不少,叶知秋已经乱了阵脚,也没注意自己正从那些恐怖分子身边经过,不知是谁拉了她一把,叶知秋心里咯噔一瞬,凭着本能反应想挣脱开男人的钳制。
男人的力气也大得很,见叶知秋并不配合,拿出军刀威胁,嘴里还说着叶知秋并不太懂的法语,叶知秋一直挣扎,才从男人手底下逃走。
找到地方躲好,叶知秋才发现自己左手手臂不知什么时候受了伤,血已经淌满了整条手臂,或许是刚刚跟男人对抗的过程中他就拿军刀划伤了自己。
不远处巴黎的警察还在与恐怖分子交涉,但听起来并不愉快的样子,他们扬言要引爆炸弹,之后讲的什么叶知秋并不记得,只是当炸弹被引爆,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叶知秋差点站不稳,但左手手臂失血过多且没来得及包扎,她感觉头阵阵发晕。
失去意识前,叶知秋也只是想着死在异国他乡多不划算啊,自己的新人生也才刚开始啊。
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周围都是她不认识的面孔,耳边还有医生用法语说话的声音,叶知秋只觉得一阵恍惚。
她是……活下来了吗?
祁山听着叶知秋的话,越听神色越凝重,叶知秋讲完祁山都还没回过神来,叶知秋笑了笑:“我说出来不是想让你同情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过得并不比孟清衍好多少。也别总是试图让我理解孟清衍,我理解他了,可谁又来理解我呢?”
一番话,饶是平日里沉稳冷静的祁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看了叶知秋好几秒,才说:“抱歉。”
叶知秋摇头笑了笑:“我不是要听你的道歉,你也没必要跟我道歉。”
可祁山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吃着东西,气氛不复刚来时那么轻松,祁山吃得有些不是滋味,但叶知秋却乐得自在,甚至比平时还吃多了不少。
走出餐厅时,叶知秋说:“今天我说的这些还希望你先别和孟清衍说。”
祁山低沉地应了一声:“我知道。”
叶知秋闻言,极其潇洒地笑了出来。
“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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