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墙壁,低矮的视角
剁骨头的爸爸,锅里炖煮的肉及升起的袅袅白烟
……
泛黄的纸忆,破败的院落
空掉的绿酒瓶,门里不着寸缕的女人以及挂脖的锁链
……
冬过望春生,一切新如衣。
瞧,那山上砍着竹子的…不就是您奶奶么…
……
到底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是在门外看着被饱受苦难虐待女人的乡下男孩吗?
还是那个被奶奶追着要砍死的女孩?
或者是城市里看着爸爸炖妈妈的孩子?
赵慵:我到底是谁??
赵慵:我清楚记得,我的记忆丢失了。
赵慵:但丢了哪一个部分,我到底丢了哪一部分?
忽的耳朵处疼痛至极,比先前自己造成的伤害还更甚
疼痛越来越密集,直往脑髓处
灰濛森林中,一只蜘蛛啃噬着他的耳骨
赵慵猛然睁眼,一瞬间恍如隔世
胸膛起伏不断,他想起来了,他是赵慵
赵慵:那些梦,都不是真的。
赵慵坐起身,手指接住蜘蛛,放进了口袋里
赵慵:四周寂静一片,连风声也没有。
他摘下眼镜擦拭三下重新带上,四处张望
赵慵:镜灵,还不出来?
一面古铜镜显在半空中,散发着萤色光亮
赵慵:阴阳镜,以此地为基点,等我回来。
赵慵跟随着眼镜中浮现的脚步前行
他走了很久很久,天**然下起了雨
于是他脱下黑色风衣遮挡着雨前行
赵慵:黑色的雨?难道是这种地方的特色。
雨雾朦胧处,前方是一方湖泊,停着一艘船
赵慵:有人吗?搭船的。
船女:你好。
赵慵:你好,我搭船的。我可以先进去吗?
赵慵:这雨下的太大了。
船女:可以,请进来吧。
船女:这是我老公酿的酒,你喝点吧暖暖身体。
赵慵:谢谢啊。
赵慵拿过碗酒,突然发现蜘蛛爬到了手上,惊吓之余把碗摔了
下一秒就被女人一脚踩死了,汁液彪到了赵慵鞋子上
他面色微变,后怕道
赵慵:怎么还有蜘蛛啊?我最害怕这种多腿动物了。
赵慵:对不住啊我给你收拾收拾。
船女:没事的,弟弟,我来收拾就好了。
赵慵:那麻烦你了。
船女笑容微僵,睫毛微垂,看不清那眸子
船女:那你坐好了,姐姐来收拾。
白净的手指拿起抹布跪着擦酒水,时不时瞟两眼赵慵
赵慵不自在扶了扶镜框,没话找话道
赵慵:姐姐,我要去对面,要花多少钱?
船女:对面啊,不贵,这个数。
说着伸出两根手指
赵慵:现在能走吗?
船女:不行哦,弟弟。
船女:我老公还没回来。
船女:我不会开船。
赵慵:他去哪了呢?
船女:去钓鱼了,说让我在家等他。
赵慵:可外面雨这么大,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
船女:没事,不用担心,我老公身强体壮很厉害的。
赵慵:这样吗?
地板擦干净后借着雨水将抹布冲洗
望着船女眼神洗抹布地模样,好像一副习以为常样子
赵慵眼睛微眯,貌似是冷到了,轻咳一声
随后从包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轻轻呼出
船女:咳咳…
船女:不要抽烟。
上前准备掐掉赵慵的烟,却被吐出来烟味迷了心智
赵慵: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船女:我叫许仙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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